……这很难得。 因为里昂老师是出了名的公私分明, 课堂上手机一向是静音，从来不会干扰到教学，更别提会理会私人消息了。 但眼尖的同学发现老师拿着教鞭的手指莫名地紧了紧。 似乎他在极力克制自己看消息的欲望。 课堂内安静了一瞬。 停顿了两秒，黑发青年微笑不变，他看了看教授后方的钟，继续了原来的话题，手指骨节用力地泛白， “ce dossier était vraiment complexe...” 在下课铃打响的那一刻，老师恰好准时地结束了这节课。 “就到这里。” “——里昂教授！” 坐在前排的徐率是积极学习分子，徐率人生的小目标是从l大毕业，终极目标是像南禾一样进入中央法院。一下课，他就腾地一下从座位上弹起，拿起了自己的笔记本挤过人群，到了黑发教授的身侧。 “里昂教授，我有个问题想问您，您能不能帮我看看，关于您之前说的那个案子，有没有可能可以从这个角度来为检方辩护——” 徐率兴致勃勃地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摊开了自己的笔记本到了老师的面前，“这是去年新修订的法案，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很好的论据。您觉得呢？” 但对方没有回答。 一向会热心回答学生的老师，此时此刻抱歉地对他笑笑，眼睛弯起来，“不好意思，老师有点事要先看下。” 在徐率的视线里，年轻的教授唇角带上了发自内心的笑意，他眼睛弯起来，摁亮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了手机上的某个动态提醒。 他的笑容加深了。 但随后，随着他两根手指放大屏幕的动作，教授殷红唇角的笑容僵了一下，慢慢凝固了。 然后就在那一瞬间，他的神情变得格外恐怖。 “……！” 周围本来还在推搡的同学都愣了下，面面相觑。 里昂老师一向温和亲切，究竟他看到了什么让他脸色变化这么大？？ 是中央法院的人事变动？是最近哪个案子的罪犯被刑满释放了？还是哪个有争议的方案没被通过？ 能让老师情绪欺负这么大的，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但就在这时，离他离得最近的同学震惊地倒吸一口气，半退了一步。 ——因为刚刚，这位优雅的法学教授，手指用力地攥紧了手机，语气几乎气急败坏，狠狠骂了句“merde。” 黑发青年脸色低沉地抬起头，周围同学都后退了一步，他僵硬地扯动嘴m.zｇXxh.ｏＲ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