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部分的野兽。 我甚至觉得,如果要用某种动物形容我哥,他应该是那种狼群首领的头狼,倨傲又凛冽,会咬死不听话的猎物,但现在……他的手臂环在我的背上,是一种本能的保护的姿态抱着我。如果有狼的尾巴,应该也会毛绒绒地绕在我的腰上。 所以,在小时候我睡着的时候……我哥也是用这个姿势抱着我睡的吗? 我突然有点恍神。 我抬起了手,有点迟疑地想去碰我哥的脸。 伸出来的手指犹犹豫豫,离我哥的脸很近,但是又不知道该去摸哪里。 最后指腹落在了他眼下的脸颊。 但只这么一下……我就发现了不对劲。 好烫。 易感期是alpha身体机能最薄弱的一段时间,但昨晚吹风加上浸泡游泳池,在我“昏”了之后我哥也一直在操心我,叫医生又叫人给我换衣服……他完全没有管自己。 再加上我哥长期劳累的工作模式—— 我哥在我印象里,从来没生过病。 我一下竟然有点慌。 “……哥?” 我喊了他一声,很轻。 他没有醒。 我哥眉头紧了紧,只是下意识地收紧了些手臂,把我往怀里又抱紧了一点。 “哥?” 我又喊了声。 “……” 看他依然没醒,我动了动,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上,推了下。 这回他有了反应。 漆黑的眼睫颤了下,他慢慢撩起眼。 没了睫毛垂下的阴影,我这才看到了——我哥脸上带着的是不正常的薄红。 “怎么了。” 他还没清醒,揉了揉我的头发,低声问我,“还难受吗,加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好意思说我都是装的昏迷,人完好无缺。但现在生病的另有其人。 “哥,”我仰头看他,小心措辞,“你知道,你发烧了吗?你的脸……好烫。感觉不太对,要不要让人来看看?” 我哥漆黑的眼注视我。 出乎我意料,他很慢地“嗯”了,竟然很冷静。 “知道,小事。” “……小事?”发烧是小事? “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他又问,“想不想喝水?哥哥给你去倒。” “等下……可是,哥,你发烧了……”我有点没搞懂他的思路,抓住了他要起身真的要给我去拿水的手,“哥你吃药了吗?医生来给你看过吗?他们居然没发现?” “不,不对,你才应该是那个该躺下休息的人,不然我给你去倒水,你别起来了,让我来!你先躺着,你别动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