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都看不清。 而衣裙破碎,满身是血,伤痕累累的黑发少女,是受伤脆弱的猎物,蜷缩着瘫倒在腐坏的烂泥里,希望得到人的救赎。 乖乖地……束手就擒。 “……哥。” 她慢慢地喊了一声,仰起脸,沾满血痕的纤细的手,向他伸去。 眼睫抬起,苍白的精致的脸,可怜又凄惨。 手仍然没有力气,颤抖地悬在空中,宛如很快就要坠落的雀。 但在她要失力的一瞬间,一只手伸过来,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 宋时渊垂眸看着她。 他的一手避开伤口握着她的手腕,并不放松。 另一只大手,修长而骨节分明,伸到她面前。 漆黑的戒指在黄昏的最后一丝光亮里,晕出一道暗色。 然后夜幕忽地临下。 只剩下黑暗。 房间里冷如结冰。 淡漠的嗓音出口,不近人情, “护照。” …… …… - 人真是容易打瞌睡。 从那个商业论坛的会场出来,我就莫名地犯困,打了高尔夫,折腾了一出,又听了许多有的没的的演讲。 于是可能是春困秋乏冬眠之中的其中一种,让我挨到暖和的地方,就想要睡觉。 车上也很舒服,温度和暖,无声无息,我哥和小红毛居然都没吵我,最合适不过。 …… 而在某一刻。 我感觉自己惊醒了。 脑袋并不清醒,但是身边的动静在一瞬间先一步涌入了我的脑海。 人的说话声,嘈杂声,冬日寒冷的风声,几乎令人耳鸣的远处的尖锐的呼啸声。 这所有的声响,在一刹那钻进了耳膜,让人一时无法处理这些所有的信息。 “醒了?” 淡淡的声音响起,在着嘈杂中格外近。 然后我才发现……我几乎是身体悬空着,或者说就是悬空着——我被我哥抱在怀里。他的大衣为我挡着深冬的寒风。 而他在上楼梯。 等等,哪来的楼梯…… 我刚刚不是在车上?哪来的…… 黄昏的光线并不太刺眼,我努力睁开眼聚焦视线,抬起眼,看到了头顶的天空。 大片、大片的天空。毫无遮挡的天空。 一览无余……没有任何高楼矗立的,金灿灿的天空。 万里无云,甚至只有飞机划过的白色拖尾线。 ……飞机。 飞机?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