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骂她。 就、就让她抱一会儿? “今天晚上……”她边蹭边说,语调含含糊糊。 贺枕流为了转移注意力,努力把视线定格在墙壁上的油画上。 这幅画是私人拍卖会他挑的,是他最喜欢的艺术家,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就拍出了破纪录的高价作品……谁、谁来着? 大脑好像被清空了。 只有少女的嗓音在他耳边。 像是钓鱼的线一样,一点点把人收紧。 她说:“今天晚上,我一直……一直在想……” “……嗯?” “我一直在……想……” “想什么。” “……想你。” 少女含糊的嗓音,宛如小鱼吐泡泡。 可爱又连绵。 “在想你。” 贺枕流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他呆住了。 她刚刚说了什么? 他浑身僵硬,漂亮的桃花眼机械地垂下来,去看她。 alpha的喉结滚了滚。 “林加栗,” 他咽了咽嗓子,声音都发颤,“你说什……” “……的面。” 黑发少女抬起头,笑容羞涩, “我一直在想你做的面。真的很好吃,贺师傅!” “现在能开伙吗!” 贺枕流:“。” - 我不懂。 我不明白。 我什么都没干,但贺枕流突然生气了。 我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坐在岛台边上,我撑着脑袋,看着贺枕流在厨房里面无表情地往煮沸的锅里磕鸡蛋。 我怀疑给他一个机会,他应该想磕的是我的头。 往死里磕那种。 砰。砰。砰。 他打了三个蛋。我感觉我的头碎了三次。 揉了揉脑袋,我心有余悸。 一晚上被罗简安拉去那个爬梯,那群小兔崽子挨个过来跟我喝了不少的酒,很多人过来说当年因为我才考上了清华,而我为了装逼没好意思拒绝。 后果就是我的头好昏,眼睛好晕,走路打颤,胃里还空空如也,就是想吃点暖和的东西。 我只不过是想吃碗面罢了。 来之前还给小红毛发了消息,跟他说想吃面。他还答应得好好的。 过来之后跟他说想吃面,他就突然变脸了。 而且脸变得超快,甚至都不让我蹭胸了。 男人,你的名字叫善变! 我哀怨地叹了口气,留下了可怜的眼泪。深感自己命途多舛,雨打浮萍,好像地里没人要的小青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