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的推荐信,寄去的是那里。而且他很幸运,法考第一名加上他的资质,他被破格录用了。” 大概足足过了三秒。 我才反应过来的他嘴里的意思。 中央法院,别名法界的修道院,权威的代名词。无数人挤破头想进,基本是法律界人最想要的终身饭碗。 我说:“你是说,南禾要进去?” 里昂眉眼一弯:“怎么说得像进监狱一样?” 我:“。” 这有区别吗!!! 中央法院出了名的只进不出啊!!光是工作强度压力就足够让人在里面24/7了,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是南禾他家里,他爸,不会允许他……” “是啊,我知道很难,但我跟南禾说了,我亲爱的学生竟然说他会摆平——也不知道是会怎么摆平。” 黑发男人擦完手,将手帕扔进了垃圾桶。 “不过,你应该为他感到高兴。” 里昂微微一笑,转过来说, “下次你见到南禾,他就是一名法官了。” “不是吗?” - 当啷一声。 日光被纱帘遮挡,让室内都昏暗。 一盏壁灯微弱地开着,在地上洒下一层冷清的光影。 长长的针管在一小时前穿透过生殖腔的位置,又被扔在地上,针尖闪耀着锋利的银光。还有无色的液体顺着针头尖处滚落,散发出隐约刺鼻的气味。 滴滴答答。 液体似乎已经坠了好一会儿,底下的一片地毯都被浸湿,晕染出深色的痕迹。 房门突然被砰地推开。 地上的针管被闯进来的人一脚踢开,当地撞上墙角, “南禾,你都做了什么?!你哪来的胆子做出这种败坏家风的荒唐事?!” “你给我说话!!” 面对着怒不可遏的来人,坐在宽椅上半靠着椅背的少年回过眼来。 他没什么表情。 姣好的唇线微微张合,失去血色的唇,和苍白到极致的脸色,显示出主人极差的身体状况。 但少年的语气很平静,“父亲。” 重重一巴掌带着风声呼下,被一旁的家庭护士猛地努力抓住了手,小护士惊慌道:“南老爷——” 南富源一击被拦了下来,当即冷笑一声,换手另一巴掌随之而至。 啪! “你居然敢给自己打这种针?!你当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一个omega不想生育?!笑话!” 这回小护士没拦下,清晰的五指印记,甩在了少年美丽的脸上,很快白皙的面容就肿了起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