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也不知道我长高了。 扒拉了下我的头发,顺手拉开旁边的抽屉,摸了个金色鲨鱼夹,夹上。 抬起头。 镜子里的优雅气质黑发高个美女看过来,对我抛了个媚眼。 “……行,人模人样的。” 我对着镜子手指提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林加栗,你还挺辣。” 我的手指往上,指腹又蹭了下我眼角的泪痣。 他们都说,林加栗你眼尾带泪痣,是会经常哭的表现噢。 他们说的没错。 我的确为了很多原因流过数不胜数的鳄鱼的眼泪。 比如和初恋劈腿分手,和前男友劈腿分手,和非常难搞的炮友劈腿分手。 以及小时候考了33分的数学卷子被我爹妈在狗屋里发现我还企图嫁祸给狗……之类。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我哥那张明显没多高兴的扑克脸。 “…………” 这个不一样。 我被我哥骂是真的会哭的。 - 哥哥从吧台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我斜躺在沙发上抱着纸巾盒,面容戚戚,双目紧闭。 男人低沉冷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林加栗。” 我一动不动,抱着纸巾盒,面如死灰。 “起来看文件。” 我装没听见。 “下午的会很重要。” 我没听见,我睡着了。 我安如磐石地趴在沙发上,摆明了不想动。 反正,等会儿我哥看我不爽了他也会把我弄起来,现在能多赖一会儿是一会儿。 人一旦接受了自己的软弱,那我就是无敌的……嗯? 有什么东西披在了我的身上。 软乎乎的,像是毯子。 不会吧,我哥这么好心? 果然,我悄咪咪地从毯子边缘睁开眼,正好看到了白秘书那张微笑的脸。 我:“…………” 淦忘了,我哥跟他在一起。 我跟他挤眉弄眼。 快,别揭穿我! 他对我点头致意。 明白了。 带着金框眼镜的西装青年镜片后的眼眸冲我轻轻眨了一下。 他直起腰,向他身后另一个深色西装男人汇报:“林总,林小姐醒了。” ……白秘书你变了!!打小报告! ……算了。 装睡起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我少女时期的心动幻想对象,让我心情实在差不起来。 能怎么办呢?当然还是原谅他。 要我说,要是当初早八上学的时候有白秘书充当我的闹铃,我绝对不会天天迟到,连人带大名被挂在黑板上三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