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尖锐,嗓音都要撕裂一般,陈在溪本就紧绷着,忽然听见这句,心脏不听使唤地跳动起来。 她快步往前走,抬起手来想去扯宋知礼衣袖,耳边尖锐的男声在这时再次重复。 陈在溪一个激灵,于是将手落在男人指骨上,轻轻握住。 她一直就依赖他。 下一瞬,手背上一热,被男人反握住。 笼住手背的触感温热干燥,陈在溪忽然就不害怕了。 他们并没有走太久,再往前,陈在溪就看见舅舅舅母的身影。 害怕在这时消散,她收回手,就往前跑去找亲人。 被留在原地的宋知礼一顿,就见她已然换了一副模样,仿佛方才主动牵他的人不是她。 铁门已经被人打开,陈在溪钻进笼牢里,抱着沈岚呜咽:“呜呜舅母你都瘦了,在溪好想你。” “今早才吃了两个肉包,怎么会瘦?”事已成定局,沈岚反而洒脱了,她瞅了瞅一旁的林渝,语气嫌弃:“我都以为是被人找麻烦了,没成想是家里这个老东西害得。” “舅舅……”陈在溪这才想她为何来此,抬眸看过去:“我,我上午看了一册供词。” 她一股脑将那些坏话全说了出来,什么包庇贿赂,藏匿私盐得知县庇护。 林渝还没听完就直起腰板反驳:“在溪你不必担忧,定是那张利已说得我,他可真是人如其名,自己进去了,非得把我也拉下水……” 话没说完,沈岚抬手往他脑门上一拍:“所以往年那些茶是白白消失了?” “我就是送了些茶过去……”林渝泄气,“可我哪里有藏私盐的胆子。” 陈在溪自然相信林渝亲口说得话,可是若是行贿,又当如何判呢? 她想起身后还有一人,又转过身去找宋知礼。 昏暗的地底下,男人站在铁栏外,一袭黑衣,身影修长,轮廊冷肃。 只是这般站着,就给人无法忽略的压迫。 “表哥……” 陈在溪并不害怕,朝他走去,用才触碰到泥渍的手去扯他衣袖。 “表哥你听见了吗?” 宋知礼点头,一字一句,说出她想听得话:“若只是这般,便同私盐一案无关。” “那那,”陈在溪刚张唇,便发觉双手被人拉住,她顿了下才继续问:“那他们会将人放出来吗?” 黑衣男人面目表情,垂眸给她擦手,动作却极认真,将那些泥渍一一拭去。 “自然,明日便能将人放出去。” 这一瞬,胸腔间炸开一股喜悦,陈在溪跑回去,“舅母你听见了吗?” 沈岚点头,欣喜完以后,她看着陈在溪身后的男人,认真询问:“在溪就是同他有婚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