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便又叫人做了送来,此刻花饼装在白釉莲瓣碗中,另配了壶白茶。 陈在溪洗漱完,嚼着泛甜的鲜花饼,眼下泛着青黑。 实际上她一夜未睡,只要一闭上眼,她忍不住去想表哥到底是何意思。 表哥提起了婚期,那之后呢,他就一点也不知道吗? 陈在溪咬了一大口鲜花饼。 可以表哥这般的公子,即是没人同他说,他也能猜出之后发生了什么吧。 为什么还要娶她。 想到这里时,口腔中充斥着甜腻,是今日的鲜花饼过于甜腻了。 陈在溪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熟悉的香气入口,她喝出来这是白茶。 是产自江阳的白茶。 陈在溪不愿在细想了,不论表哥是否生气,她都是要回江阳的。 她已经习惯在江阳的日子了,她哪儿也不想去,只想同舅舅舅妈生活。 想到这里,陈在溪拿着茶杯,抬眸问,“表哥在吗?” 江菁摇头,没人说她可以说话,她除了摇头便不敢做什么。 陈在溪一顿,忽而将手中的花饼往碟子中一扔,娇气道:“我不喜欢吃这个。” 照顾了她几日,在江菁眼中,陈在溪脾性极好,总是一副乖顺地模样。 眼下说着不喜欢,也没见她真的发脾气。 不管她有没有脾气,江菁都不敢怠慢她,收拾了下就将花饼端出去,没一会儿,她端来了两叠新的点心。 陈在溪扫了眼,发现全是她喜欢的点心,心里有些古怪,却试着又说,“我不喜欢。” 江菁什么也没说,跑下去,没多久,她又换了两叠上来,但始终不开口问一句。 来回两次,陈在溪泄气,还是吃了一些点心。 用过了点心后,方才的丫头不知跑到何处去,再找不到人影。 陈在溪跑到宋知礼的房门前,推开房门,也未见人影。 走廊的尽头摆着一个花瓶,却没有花点缀在其间。两侧,房门都被合上,陈在溪一间一间的推开,还是一个人也未曾看见。 她忽然生出一种恐惧感。 陈在溪不愿相信,抬步走到院中。 这一处客栈,是多年前圣上微服私访时修建的,共建了三层,一楼有处园子,园中移植了许多花,春日时,可以在这里看见所有颜色。 陈在溪曾在楼上,远远地看过一眼这个园子。 她特意绕过去,砖块堆砌起的高墙旁,仍有穿黑衣的侍从守在此处。 陈在溪试着同这些侍从说话,但没人愿意搭理她。她有些茫然,于是在客栈门前呆坐了一下午。 春日的午后,整个院子里都充斥着青草的香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