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实。 “呜呜……”陈在溪不想承认。 宋知礼目光淡然,又冷静道:“昨夜是你缠着表哥,” 他还想说更过分的话。 “表哥你不许说了。” 男声冷静,冷静到陈在溪快疯了。 一些记忆零零散散,她恼羞成怒,张开嘴便咬在眼前人的手臂上。 她是用了力气的,但也没留下多重的痕迹,咬痕同男人身躯上的痕迹如出一辙,一看就是出自同一人。 陈在溪看了眼,又自顾自哭起来:“呜呜表哥你大我这么多还和我计较,我还是个小孩,表哥都不能让让我吗?” 她哭得可怜,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说话时嗓子都是哑的。 宋知礼拿她没办法,一时无言。 过了会儿,他才缓声开口,生硬道:“没有同你计较。” 陈在溪轻哼了声:“那表哥还给我看。” “是让你替表哥涂药。” 陈在溪又不说话了,方才的气焰一扫而空。直到手中被塞入了一个小瓷瓶,她抬眼,见光下表哥的眉眼冷淡。 他却说:“你咬得表哥也疼。” 陈在溪足足愣了好一会儿,她看着手中药膏,最后不情不愿地用手抚上去。 其实她适应的很好,小手贴在男人的身躯上,轻轻抹着药。没抹一会儿,注意力又被别处吸引。 表哥身躯上的伤痕很多,肩胛边的箭伤也还未好全。 她有些好奇,“表哥怎么这么多伤痕?” 宋知礼静默了瞬,似在回忆。 陈在溪也不急,她年纪小,很多事都没见过,此刻好奇地戳着这些伤口。 就感受到手下的身躯一僵,戳着的地方也变得硬硬得。 她慌乱移开手,一抬眼,见男人盯着她的目光黑沉,似是不悦。 “对不起表哥,”陈在溪立刻将手收回:“这些伤口原来还会疼吗?” 她眨巴着杏眸,湿漉漉的眼眸透亮。 “不疼。”宋知礼的声音却有些闷。 “嗯嗯。” 他虽然这么说,但陈在溪也再不敢乱戳,想继续给他上药。 双手却被男人宽厚的掌心盖住。 宋知礼收了瓷瓶,声音冷淡:“睡觉。” 今夜的夜晚寂静,灭灯后,屋内只剩下稀薄的光芒。 陈在溪自幼时便是一个人睡,她早就习惯。现下多出一个人,只觉哪里都不舒服。 锢在腰上的手不舒服,身后滚烫的身躯也不舒服。 冷冽的松香几乎将她包裹,这味道一点也不甜。 而她不过是想动一下,腰上的力道便收紧一分。陈在溪告诉自己要适应,但她真的睡不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