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耐心的动作,让陈在溪一怔,紧接着,她想起了一些幼时的事情。 她少时性子要活泼些,喜欢在院子里玩闹,有玩闹,便会有磕碰。 那些磕碰带来的,不只是疼痛,更是一种心酸。 因为不久以后,她看见弟弟摔倒的场景,爹爹会关切地上前,给他拥抱,耐心地哄着,还会用手帕给他擦眼泪。 也是这样耐心和轻柔。 “……” 此刻,宋知礼未注意到女孩怔愣的神色。他只将指腹贴在绸帕上,将她脸颊上交错的泪痕一一拭去。 无关其他,只是觉得有些碍眼。 直到用绸帕将那些泪痕擦拭干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重新白皙,透着莹润的光泽。 宋知礼才收回手,冷静道:“表哥认真同你说,方才没有不想回答你,只是在回忆昨日。” 男声拉回陈在溪的思绪。 听见他如此认真地解释,她颤了下,出声: “那表哥方才,有,有生气吗?” “未曾。”宋知礼没有犹豫。 “好吧。”陈在溪点头。 她习惯用看人眼色来规避风险,因为这样能避免很多麻烦。只是方才规避错了,误以为表哥不愿意回答。 她应完这声,屋内重回寂静。 宋知礼看着她,觉得她这个性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麻烦些。 他拧起眉,“既是无话了,那表哥便问你,方才哭些什么?” “我……”陈在溪被问住了,愣了下,她反问道:“真的能说吗?” “嗯。” “好吧。”陈在溪扯着衣摆,犹豫了瞬后,她忍不住低下头:“我,我很容易就多想。” 她看着裙摆的弧度,看了会儿后,尾音颤抖:“但是,表,表哥,我有些说不出来……” 这个问题让她很羞耻,甚至重新紧张起来,其实她该呼吸了,只是一想到自己无法回答,便心跳混乱,无法吐气。 慌乱间,就仿佛将自己置身于水下,她感受到自己不断下沉。 还好这时,有一道声音,透过密不透风的水面,准确地传入耳畔。 男声淡淡:“罢了,没说你一定要答。” 陈在溪深深地呼出口气,得以平稳呼吸。她重新开口:“表哥,其实今日还要谢谢你。” 她一边回忆,一边又说,只是声音少了些底气:“我,我记得以前,我有些莽撞,总是在平地上摔倒。” 她这话说得突然,肩侧的碎发,随着她说话时轻微颤动。 宋知礼顿了下,薄唇轻启,“笨。” “是有些吧,”陈在溪并不纠结,继续道:“摔倒了很疼,很疼,我强忍着不哭,要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