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了声:“表哥,你好高啊。” 顿了下,没得到男人的回应,她只好抬起手,双手原是想搭在男人肩上,只是手格外没力的样子,最终滑落到男人的胸口。 柔嫩无骨的手覆在男人胸膛,在墨色的衬托之下,格外白皙。 她指间还不安分地扣动着,张开唇喘息的每一瞬,有甜腻的酒香挥散开来。 喝醉了酒的女人有些迷糊,只玩了一会儿胸膛后,她便累了,便收了手,主动将侧脸贴上他的心口,又闭上双眼。 她似乎是想就这般睡去,在夜色里,她呼吸而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男人心口的位置。 有些磨人。 宋知礼拧起眉,平静的神色终于被打破。 沉吟片刻,男人却只是冷静地抬起手来。怀中人早已失去理智,他大手落在她被汗浸湿的额头上,很温和地轻抚了下。 陈在溪喜欢这样的触碰,忍不住更贴近了些。 然后下一刻,温和转变为冷漠,男人只是极其冷淡地,手抵在她额头,将怀中人缓慢推了出去。 被推开时,陈在溪还有些茫然,她缓慢睁开双眼,眨着眼睛,几根碎发挡住她视线,她却不知道怎么拂开,只可怜巴巴看着男人。 她一直就是一个缺爱的孩子,渴求得到长辈的爱护。 只是对上这般冷淡地目光以后,她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挫败。 她想,她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她很努力的朝表哥靠近。 可是她都这般狼狈了,表哥却连神色都不变一下,陈在溪红唇轻启,孩子气地发泄不满: “表哥,我讨厌你。” 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她连声音都是软乎的,落在男人耳边,罕见得,激起他情绪上的波动。 但小孩说出来得话,大多都是意气用事,宋知礼看向她的神色仍旧未变。 陈在溪便断断续续地又说:“你今日,欺负我。” 她说这话时,眼眶都红了,是受了委屈的样子,杏眸里都是泪花,要落不落,好生可怜。 见男人还是没有反应,陈在溪吸吸鼻子,又道:“我真的讨厌你,你们都欺负我。” 她说着,再也没有耐心了,转身就要走,纤弱的肩膀薄薄一片,她整个人娇小,踮起脚也才只到男人肩膀。 宋知礼却在这时忽而动了,抬手将她拉回来,他看着她,轻扯了下嘴角:“小没良心。” 虽然陈在溪很迷糊,但也知道这句话是在骂人,她小幅度摇头,磨人地轻哼起来:“我没有,表哥不许凶我,我才不是……在溪才不是。” 罢了。 宋知礼轻叹,见她已经醉到神色迷离,他抬起手,替她将遮挡住视线的碎发一一收拢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