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落在那些精致闪耀的步摇上,璎珞坠子是无与伦比的精巧。 一旁的绿罗看着几位小姐正在挑选,碰了下陈在溪,有些期盼地问她:“小姐,会有你的份吗?” 陈在溪眨眨眼,轻声道:“我……我没有找表哥要过发簪。” 她抬眼,瞥见那匣子里只剩下最后一支布摇,下一瞬,一只白皙的手将步摇抬起,粉色的垂珠垂在空中,跟着缓慢晃动起来。 不知是谁夸赞了一句:“宁夏妹妹,这支和你今天很相配诶。” “是吗……” 女孩子清脆的声音交错起伏,大概她们都没有注意到,角落里还站着一位姑娘。 陈在溪只是了然地收回目光。 无论在哪里,她好像都是被忽视的那一个,这种忽视缓慢地蚕食心脏。以至于她反应过来时,已经不会难过了。 她也会喜欢精致的珠宝,但更多的是欣赏,她很明白,越是华贵的东西,越是不与她相配。 宫里的步摇,也不是她这种寻常人家能用的。 所以表哥大概,也是这样想她的。 沿着原路走回梧桐院时,陈在溪低垂着眸,心口还是有些闷。 夏意盎然,沿路走回的路上,感受到那些生机勃勃的花和树木,都在用力地向上生长。 终于,也连带着她的心一点点平静下来。 她踏进院子:“绿罗,晚上还要去正堂,趁着现在,我们把衣裳都拿出来晒一晒吧?” “好啊小姐,今日这个天气,到是比前些天更干燥了些。” “乞巧嘛。”陈在溪只道。 两个人便将屋子里的零散的书和物件都搬出来。 她物件并不多,慢慢悠悠晒完后,陈在溪坐下,给自己和绿罗倒了一杯茶。 午后是难得闲暇的时刻,树影婆娑起舞,没休息片刻,梧桐院外的木门却被人轻叩。 今日府上的丫头们都得了半天假,陈在溪疑惑,想不出还能有谁特意来找她。 平缓的撞击声入耳,绿罗站起身来:“小姐,我去看看。” 拉开门,却只是一个陌生的小厮,小厮见着绿罗,递出一个木盒。 见绿罗未接,小厮又解释:“我来给小姐送贺礼,我家公子说,上回是他不够周到,既是给妹妹们都送了,不能独独少一人。” 小厮的声音清亮,使得陈在溪回忆起那一天,原来李长怀不是在客套啊…… 心尖也弥漫起淡淡的惊喜,陈在溪很少收到贺礼,于是收到的每一份礼物,都显得珍贵起来。 “李公子这个性子到是不含糊入。”绿罗将盒子递给陈在溪,又嘀咕了一句。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