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也没跨出那一步。 因为他们都不想把对方,当成发泄的渠道。 - 翌日。 许愿一大早就去准备手术了,周聿白坐在沙发上发呆,手肘搁在腿上,双手交叉抵在额头,他看向许愿脱在一旁的大衣,起身,拿起挂在衣架上。 忽然,一股熟悉的烟草气息传来,他抬眸,便撞见门口的周思钧。 周思钧穿着一身黑西装,面容冷峻,他目光落在空荡荡的病床,拧眉望向周聿白,“你把她弄哪里去了?” 周聿白冷冷看向他,“你还知道关心她吗?” 周思钧走上前,立体俊美的脸上染上阴郁,他双手握拳,目光直直落在周聿白身上,“快说!” “这个世界上,你最没资格知道!”周聿白站在那里,目光清冷暗沉。 年轻的男人,气质温雅,举手投足都散发着矜贵。 周思钧看着面前的儿子,有一瞬间好似看见了曾经的妻子。 她也曾这般抱着发烧的儿子,缩在医院病房,红着眼看向他,“周思钧,这个世界上,你最没资格知道儿子的情况!” 那个时候他天天夜不归宿,花天酒地,黄莺一开始也曾埋怨,可后来她再也不问。 他想他们也曾有一段风花雪月,浪漫感人的爱情。 可最终败给了时间。 周思钧走向窗边,目光落在挂在衣架的大衣上,声音沉了沉,“听你小姨说,你和那个女孩子又有往来了?” 周聿白拳头紧了紧,他凝眉,“我说过,你没资格管我的事情!” 周思钧转头,厉声道,“周聿白,这是你和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父亲?”周聿白冷冷一笑,“从小到大,你尽过父亲的职责吗?” 顿了顿,他又开口道,“别再这碍眼,等会儿母亲醒了,看见你,又不想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点燃了周思钧,他突然皱起眉,拧住周聿白的领口,问道,“你们把她弄哪儿去了?” 周聿白死死盯着他,也不挣扎,淡淡道,“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别管。” - 手术室,黄莺躺在手术台上,面容平静,仿佛在等待着一丝生机的降临。 许愿站在手术台,正低头和托尼教授说着什么,她全副武装,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坚定而专注。 周围一群医生围绕,可却无一人窃窃私语。 屋子里格外安静,静到只剩下仪器的声音。 许愿走到黄莺身边,检查仪器和患者的状态,一切就绪,她转身看向托尼教授,“教授,所有一切都准备就绪。” 托尼教授点点头,一双浅色瞳孔泛起暖意。 “好,手术开始。”托尼教授下令。 手术正式开始。 患者戴上脑立体定向仪,检测数据。 托尼教授亲自操刀。 颅骨钻孔,听上去恐怖,但也仅仅0.8cm,和开颅手术还是有所区别。 立体定向下,需要给患者植入套管针。 托尼教授协同许愿,缓缓将微电极插到黄莺大脑的深部。 他眼神认真,戴着皮质手套的手上,拿着长长的银质套管针。 “电极位置一定要精准,手术时间要掌控好。”托尼教授指挥着每个细节。 许愿点头,目光认真又灼热。 “你来,我去看看stn数据。” 托尼教授说完,往旁边走去。 教授走后,这里就剩下许愿,她握紧银针,咽了咽口水。 不怕。 许愿你可以的! 她咬了咬嘴唇,头套下的额头溢出薄汗。 “出现典型核团信号!电极精准植入!”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