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徵羽作为一只二十七岁的单身汪,跟自己那些成双成对的表哥表嫂们坐到一起,头一回遭遇了虐狗对待。 她第一次来连家吃饭,大家对她还是有些照顾的,但是,照顾归照顾,没把她当外人,自然也没那么多客套。她是成年人了,在连家,连三岁孩子都得自己吃饭,她自然也不需要谁帮着夹菜张罗之类的。然而,她不知道连家的家风是怎么树立的,在饭桌上,从隔壁桌她的外公,到她舅舅,再到她的这些表哥,那都是守着老婆吃饭。具体表现为,各自给各自的老婆盛汤盛饭,各自给各自的老婆夹菜,对自家老婆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那都是了如指掌,然后还得注意营养搭配,不时低声叮嘱一两句。偶尔被这些虐狗人士想起她来,顺便关怀一下她,那关怀还不如不关怀,更显出她这只单身汪的可怜。 温徵羽看着这一对对的,默默地扒饭夹菜。 除去虐狗这点,温徵羽感觉还是挺不错的。她的这些表哥并没有冷淡她,也没有特殊照顾她,就是那种对待家人的平和态度,没有因为她是温时熠的女儿就对她有意见。不过,大概还不太熟悉,再加上男女有别的关系,他们跟她说话时,明显没有兄弟间说话那么随意,多了几分小心,这份小心表现在,说话时声音都放得轻一点,语气也要柔和得多。 吃过饭,连老先生和老太太便要去休息。 一向寡言的老太太过来跟她说:“怀瑾的房间在二楼,我已经让人给你收拾好了,你要是累了就去屋里休息。她的东西,都还在屋里放着。上回见过你,我估算了下你的身材,让人给你做了几身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你试试,要是不合身,把尺寸给我,我再让人给你重新做。” 温徵羽忽觉眼圈一热,点点头,“嗯”了声,嗓子有点发堵,说不出话。 老太太轻轻地拍拍她的背,便和老先生一起上楼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温徵羽瞥见她二舅家的大表哥悄悄地踹了三舅家的小表哥连晰一脚,还使了个眼神。她抬起头看过去,那表哥冲她尴尬地笑了笑,悄悄地扯了扯自己老婆的袖子。 她表嫂坐到她身边,递了张纸巾给她,解释了句:“你哥笨。” 温徵羽明白过来。这是怕她哭?她忙说:“我没事。” 她的舅舅、舅妈们吃完饭,叮嘱过几句,便都各自休息去了。 小朋友们各自玩去了。 温徵羽跟她的表哥表嫂们还有已长成长年的两个外甥移到客厅。 三舅家的小儿子连晰问她能不能分得清他们兄弟谁是谁,记不记得住名字。 温徵羽说:“记得住。”九个表兄弟,在座的只有七个,并不难记。 她曾听小舅说,他的大哥、二哥和三哥都相互间都只差了两岁,老大今年已经六十二。她奶奶是十九岁嫁给她爷爷,二十三岁上生的大舅舅,三十六岁的时候生的她小舅和她妈妈。 除了小舅舅是当兵转业后,在二十八岁时结的婚,其他三个舅舅都结婚早,基本上都是在二十出头便先后成家,他们的长子年龄也相近。 连晖和连昭是同年出生,一个生在年初,一个生在年尾,今年四十岁;连晔是次年年出生的,三十九岁。大舅家的二儿子比大儿子连晖小了三岁,排在老四,今年三十六岁,叫连昕。后面依次排下来,是连明、连晅、连晰。 连晰怕她记不住,又给她重新介绍了遍,哪位表哥是做什么工作的,家住在哪,都仔细说过。她与他们互留了联系方式,表哥、表嫂的都留了。年龄略大点的三个表外甥也过来和她互换了号码。 上午,她是陪着舅舅、舅妈们说话,下午,则是跟着表哥们说话。 连晰是几个表哥中年龄最小的,人比较跳脱,最是活络,话也最多,叽叽呱呱个没完。 连昕的话最少,存在感特别低,可连晰又总是一句:“是吧,四哥。”,看得出来,他在兄弟中的威望和关系都挺不错,连明、连晅都隐约有以他为首的意思。 老大连晖很是长子长孙的稳重劲。他与另外两个年龄较近的兄弟坐在一起的,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