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护士、rain、屠震—— 他断断续续的醒来过,当他真的清醒过来时,已经过了好几天。 他是痛醒的。 可怕的疼痛占据全身上下,充斥着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肉、骨头。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看着白色的天花板。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硬生生拆开过一遍,他的右胸、左肩和腰腹、右脚都又痛又烫,但他欢迎那些疼痛,那表示他还活着,而且它们让他清醒过来。 敲打键盘的声音,轻轻在旁响起。 他转过头,看见屠震坐在一旁将长腿交叉架在病床上,一台超薄的笔记本电脑被放在他腿上,他垂着眼专注的盯着屏幕,十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 “我把止痛药停掉了。”像是察觉到他醒了过来,屠震头也不抬的开口:“若果你想,单击手里红色的按钮,就能让止痛药加入点滴中缓解疼痛。” 他垂眼,看见手中被放了一个红色的按钮,按钮链接到床旁的点滴架上,架子上挂着一瓶液体。 因为那满布身体的痛让他实在很不舒服,有那么一秒,他真的考虑按下那按钮,但到头来,他还是松开了手,舔着干涩的唇,张嘴吐出沙哑的字句。 “我这样就好。”他宁愿继续痛下去,也不愿意无法自主的躺在床上,他受够了那种日子。 “我调整过剂量,那不会让你昏睡过去。”男人说。 “我这样就好。”他强忍着痛坐起来,重复。 屠震抬起那双冷眼,看着他。 肯恩喘着气,镇定的回视着他。 坐在床边的男人盯着那浑身是伤却还是硬是要坐在床上,不肯躺下使用止痛剂的家伙,班上,才垂下眼再次看着他腿上的笔电,淡淡道:“随便你,我和rain说过你不会用,但她坚持我一定要提醒你。” 肯恩松了口气,喃喃道:“抱歉。” 对这个道歉,屠震只轻哼了一声。 趁屠震还在打计算机,肯恩慢慢活动着自己的手指与脚趾,虽然有些指头淤青了,但它们每一根都动了,就连被打上石膏的右脚脚趾也有反应。 他松了口气。 “你的腿骨没有断掉,只是裂了,打下次你不一定会这么幸运,你不是每一次都能来得及避开要害的,子弹也许会直接穿过心脏或打到大动脉。” 那讥讽的声音又想起,肯恩抬眼,只看见屠震仍在敲打计算机,薄唇吐出另一句“你应该要知道不要惹恼对你开枪的人。” “你怎么——”他怀疑他如何知道,然后突然醒悟:“屠勤来了。” 只有可能是屠勤,才会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那男人有很强的接触感应能力,能透过接触事物而看到留下来的意念。 “不是屠勤,屠勤昨天才到,是阿浪的老婆。”屠震继续敲打他的计算机,边说:“她坚持要跟来,她在直升机上感应到那场爆炸,她看见你被炸飞,还被那家伙射击,她差点跟着休克,阿浪不在,夏雨不得不帮她打镇定剂。” 最后一句,让他瞳眸收缩,更糟的是,那表示当时她也在那里,在城堡附近,而那该死的城堡里在过去那几天死的人足以媲美战场,那对能够感应谋杀案,却又被打了镇定剂而无法反抗的谈如茵而言,兼职就像活生生的地狱。 “她还好吗?”他嗄声问。 “阿浪来了。”屠震抬眼看着他,冷着脸说:“他气得要死,那是他的案子,他的老婆,不管是谈如茵或你,发现任何问题,都应该先知会他,而不是自己做决定。” “屠欢出事了,如茵姊知道屠欢对阿浪来说,就像亲妹妹一样,她知道阿浪必须去欧洲,而我刚好在好莱坞,我认识的人也刚好能弄到邀请函。” “玛丽?泰勒是客户,你应该知道,把客户差点害死对武哥来说是大忌。” 他的确知道,他也的确不该将玛丽牵扯进来,所以他不再辩解,只道歉。 “我很抱歉。” “你最好是。”屠震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