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月。” 张文瓘问是明年李善二月初三的冠礼,按周制,男子二十岁行冠礼。 这是个非常重要的礼制,需要一位主持人,一位正宾,一位副宾以及一名赞者。 其他位置还好说,但一般来说,主持人……也就是主人这个位置,按道理来说,应该是父亲、兄长或者族内长辈,但李善没这个条件啊。 前几天张文瓘问了句,在场的朱氏脸色不太好看……显然,这位性情刚烈的母亲绝不希望儿子以申国公之后的名义行冠礼。 如果是去年还真不太好办,不过现在的李善被列入宗室,或许有其他的办法……比如幼年丧父的淮阳王李道玄是去年加冠的,是时任宗正卿的窦琮主持的。 李善在心里盘算,如果按照自己的心意,主持人应该是李客师或者宇文士及,凌敬也是个人选,正宾可以是李乾佑、柴绍,副宾、赞者可以是苏定方、马周。 但可惜这是不可能的,柴绍、苏定方或许还有可能,其他人大都深陷夺嫡之争,这么重要的礼节,自己可以请他们观礼,但却不能出任职位,至于马周,那就更不可能了,这位还在秉持与李善相看生厌的形象呢。 现在的宗正卿是李孝恭,这位按道理来说是会结个善缘的,正宾或许可以选崔信,其他人也挑不出礼来,副宾不知道温彦博肯不肯,再让苏定方做赞者。 不过想让李孝恭出面,只怕要提前去请示一下李渊……李善暗想前几日查过冠礼的礼仪程序,父亲早亡,冠礼结束之后是需要向牌位祭祀以示的。 就当是给前世亡父上香了。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李善随口说:“中午吃什么?” “火锅,火锅!”张文瓘脱口而出,“正好有肉,正好天寒地冻!” 正好有肉,那是因为庄子里冻毙了一头牛,大雪堵路也没办法去长安县衙报备,总不能就摆在那儿吧? 正好天寒地冻,解剖好的牛肉一会儿就能冻的硬邦邦的,再用匕首切出薄薄如雪花般的肉片,拿来下火锅那是最好。 不过李善有些犹豫,这几天吃的有些腻了,而且调料也不好配,次次都是菌菇汤锅……没了辣椒的火锅那就是没灵魂啊。 想到这,李善黯然神伤,这辈子怕是没机会再吃到辣椒了。 这时候听见马蹄声,李善探头看了眼,笑道:“定方兄回来了。” 苏定方大步走入门房,“适才回程遇见了文禧兄。” 张文瓘一下子跳了起来,声音都在发颤,“大兄来了?” 苏定方平静的看了眼张文瓘,“文禧兄诧异某为何每日上衙。” 呃,李善干笑了几声,说是大雪阻路,难以通行,但哪里真的没办法入城啊,毕竟距离长安又没几步路。 那日李渊召见后,李善心有疑惑,正巧大雪,这才以此为理由……至于张文瓘,那完全是为了偷懒! 听见外面有刻意加重的脚步声,李善起身整理衣着才出门,行礼道:“文禧兄。” “拜见邯郸王。”三十余岁的张文禧面容整肃,“这几日劳烦殿下了。” “不劳烦,不劳烦。”李善往侧面站了站,露出身后的张文瓘。 “大兄……” 张文禧没理会弟弟,而是看向李善,“数月前于代州,二郎得殿下教导,学问精进,大有裨益。” 李善脸上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这货在代州,在庄子里都玩疯了……你这是在拐着弯儿骂我误人子弟啊! “久闻殿下诗文精妙,三日大雪,必有佳作!”张文禧看向弟弟,“想必二郎此次也多有体会……” 张文瓘垂着头一声不吭,李善赶紧让下人把这厮的东西收拾收拾,正好晚上不用吃火锅了,可以吃牛肉砂锅……正好前些时日司农寺下属的道官署送了粉丝来。 这个时代也是有粉丝的,只不过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