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如今驻守雁门。” “雁门乃必经之路。”李渊笑道:“倒是顺路,此事大郎处置吧。” 一直不吭声的平阳公主霍然起身,“还请父亲三思。” 李渊咳嗽两声,想了想一时间没找到什么话来搪塞……救命之恩,女儿有这态度也是正常的。 “三妹,此为国事。”李建成劝道:“怀仁有报效之心……” “太子此言太过轻佻!”平阳公主喝道:“他日臣子举告李怀仁暗通突厥,难道太子出面言明?” “即使言明,但父亲早在去年就下令绝突厥市,走私出关,一旦事泄,必是众矢之的!” 平阳公主转头瞪着李世民,“父亲数月前下禁酒诏,怀仁于代县酿酒,若是事泄,朝中难道熟视无睹吗?” “他日,有人举告,怀仁以身犯法,如何处置?” “若是依照法度,怀仁声名尽丧!”平阳公主愤然道:“若是不处置,难道置国家法度如无物吗?” 平阳公主直视李渊,“此举于国有益,但不过小有补益,无关大局。” “怀仁筹谋山东战事,设伤兵营,诗才扬名天下,赴任代县月余,得乡人交口赞誉,父亲为何非要置其于险地?” 李渊有点尴尬,打了个哈哈,其实这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李善此举,最关键的地方在于,明面上都是他自行其是,利益熏天,不顾国家禁令,私建商队与突厥通商。 从李渊的角度来说,他只需要接受可能的好处就行了,其他什么都不用管。 说白了,锅是李善来背,好处是朝廷来得……朝廷的代言人,当然是以皇帝、太子、秦王为首。 但在平阳公主来看,李善此举对自己的好处不多……而且她隐隐察觉到,从种种古怪的行为来看,李善必有仇家。 这种事一旦捅出去,李善很可能仕途尽毁……说白了,这是主动背锅啊! 李世民悄然看了眼脸色阴沉的平阳公主,心里再次调高了李善对三姐的影响力……一位公主不算什么,但在军中颇有威望,执掌北衙禁军的公主,分量无需多言。 类似的问题李世民也考虑过,他心里很清楚,一旦事泄,裴世矩那只老狐狸很可能会出手……而且这种走私事,李善想做的大一点,就不可能绕开河东大族,不然弄不到多少货物,而闻喜裴氏如今的河东第一望族,裴世矩不可能察觉不到。 但李世民也想过,这个问题李善不可能没有考虑到……这个少年郎必有应对措施。 看李渊有点无可奈何,李世民笑道:“父亲视怀仁为子侄,自然多加维护,三姐无需担忧。” “对对对。”李渊立即借口,“他日若有举告,为父必然回护!” 李建成也凑趣道:“此为国事,还请父亲委屈一二。” 李渊伸手点了点李建成,大笑道:“大郎倒是……” 一旦有人举告,用宠信子侄辈的方式含糊过去,倒是个办法,就是李渊难免遭到非议……不过类似的事,李渊也不是没干过。 顿了顿,李渊补充道:“平阳放心,他日怀仁回朝,必然进爵!” 平阳公主哼了声,自顾自坐下,突然又说:“还请父亲许可,再遣派三十亲卫去代县。” “平阳做主就是。”李渊对两个儿子心思不好说,但对这个女儿宠爱备至,“此事便由怀仁决断,许其专断之权。” 李世民还在心里猜测李善对裴世矩有着什么样的应对措施,而李建成在想着待会儿给李高迁去一封信……就在这时候,外间传来喧闹声。 众人转头看去,一个神色惊惶的宫人疾步入殿,“陛下,燕郡王与临济县侯殴斗。” 李渊呆了呆后猛地一拍桌案,“好胆!” 显然,不会是在其他地方殴斗,宫人来报,那肯定是在皇城,说不定还是在太极宫呢! 罗艺跋扈到这个地步了?! 李渊脸黑如锅底,大步出殿,身后的李建成惴惴不安,李世民嘴角挂起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