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栀呆了一下,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自两人相识,她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神色。 不是,他叫她什么?她没听错吧?当初在花溪村假扮夫妻时,他都不肯这般叫她。而且,他这是什么语气?怎么像是她冤枉了他一样? “你竟然以为,我派人监视你?”赵晏双眉紧蹙,一脸的不可置信。 此刻的他心下明了,别的不急,但是必须得先把“监视”这一点给澄清了。更重要的是,不能发火,态度一定要好,不能真把人给吓着。 ——他习以为常的打探与掌控,似乎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目前情况比较棘手,但努力一下,应该还能补救。 谢灵栀有点懵,小声嘀咕:“难道不是吗?” 种种线索面前,他还要抵赖吗? “当然不是。上次在承明殿,我就说过,我没那么无聊。什么林家表姑母,我根本不知道是谁。之所以送你一对镯子是因为……”赵晏犹豫了一下,见她满脸警惕之色,到底没有直接表明心迹,只说道,“是因为见上面有栀子花的纹样,觉得和你名字很相宜。” 谢灵栀眨了眨眼睛,并不相信。他堂堂一国之君,闲得没事干了去翻镯子? 不过至于镯子是什么纹样,她倒没太留意。 “我要是真的派人监视你,还用得着特意召你进宫,询问谢家有没有答应葛青云的提亲?”赵晏神色不变,飞快又举出一个有力证据。 谢灵栀垂眸不语,感觉他说的似乎也不无道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一定:也有可能是他没耐心等待监视者传回的消息,或者是有意敲打她呢? 赵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在桌边坐下:“栀栀,我们好歹拜过天地,入过洞房,也曾共患难过。我以为,我们和别人不一样。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想我的……” 谢灵栀霍地抬头,一双眼睛瞪得圆滚滚的,她感觉这个走向不太对。明明是她不满他的监视,怎么被他说得像是她无理取闹一样? 等等,两人确实曾拜天地入洞房,可那都是假的啊,他当初各种不情愿,是她强求来的。现在他也要拿出来说事吗? 谢灵栀脑子里乱糟糟的,只能干巴巴地解释:“也不是,我……” “不是什么?”赵晏阖了阖眼睛,直接道,“栀栀,以后不要再说那种话了。” 谢灵栀解释的话语生生咽下,她睫羽轻颤,应道:“哦。” 罢了,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 赵晏神色温和了一些,他故作不知,温声问道:“对了,送去的糕点你尝了吗?和你养母那天去薛家看你时带的一样,应该合你口味吧?” 听他提到“糕点”,谢灵栀不免有点心虚:“……还没有。” 但对于他的说辞,她仍不大相信,兼之又怕他细问糕点的事,便急急问道:“那陛下今日来到这里,是因为巧合吗?” 赵晏寻思,说是“巧合”未免太假,就从容回答:“不是,我是特意为找你而来。” “找我?找我为什么不去家里找呢?” “因为听说你出门了。”赵晏不紧不慢道。 感觉自己上句话的语气有点冲,谢灵栀定一定神,刻意放柔了声音:“那,那你找我干什么呢?” 赵晏也在思索,是啊,找她干什么呢? 真实原因不必再提。他心绪急转,缓缓说道:“我有一个妹妹,自幼失去双亲,甚是孤苦。如今生辰将至,我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