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待届时去了阳城,便不如在京城行事方便,而眼下那扳指之事,还没影儿呢。 东南又是一阵头疼。 - 几日后,天气越发怪异起来,时而冷如初春,时而炎热难耐。 距离阳城还有百里的时候,马车正好行驶到了山林小路中,许商延突发风寒,白净的脸上干燥红润,像被妖精吸走了精气神儿似的,软软的坐靠在马车角落。 黎秋宜心急则乱,想着抄近路,赶紧去镇上寻个大夫瞧瞧。 这一乱,马车便走错了道,直到天色渐暗,也没有瞧见镇子的影儿,车夫只好提醒道:“夫人,夜间赶路危险众多,眼下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歇脚吧。” “可是阿延……” 幕帘被人从内里掀开,云玳安抚道:“嫂子,夜里赶路确实不妥,若迟迟找不到镇子也只会耽误阿延的病,我懂些简单的草药,咱们在这附近寻一寻有没有人家,住在山里的,家中多少都会备一些草药的,先让阿延缓和些,待明日一早再去寻大夫。” 黎秋宜本也是急乱了阵脚,眼下听闻云玳懂些草药后,也渐渐冷静了下来,依照她所言,先在附近寻一寻有没有人家。 天幕乌黑一片,就在他们以为今夜要在山中露宿之时,总算瞧见了一家灯火。 那茅屋外的女子正在把晒好的米面往屋里搬,听见马车动静后,回头看来。 黎秋宜先是询问了一番镇子的方向,晓得距离这处还有些路程后,才与那女子商量着能不能借宿一晚。 加上车夫,一共六人,女子家中简陋,并未有这么多的床榻。 “夫人,我们三个大男人睡马车上就是,不妨事的。” 闻言,女子仍旧犹豫半晌,直到黎秋宜递给她一荷包碎银子后,她顿时双眼一亮,爽快道:“这样,我将柴房收拾出来,我与我家男人去住,除了卧房以外,平日里我们编竹篓的屋子也可以将就一下。” 安排好之后,黎秋宜让云玳带着许商延去这夫妻俩平日住的卧房,又向两人要来了治疗风寒的草药。 忙忙碌碌了一个时辰,才总算将所有事情打理好。 云玳端着药进了屋子,因着许商延怕黑,屋内一直都燃着一盏烛火,微弱的光照在粗糙的泥墙上,虽瞧着简陋了些,也有着异样的暖。 这处没有屏风纱帐,云玳几乎是一进屋子,便能瞧见坐在床榻上的许商延。 “这药虽无法根治,却也能让你好受些。”云玳坐在床边,一边吹着勺中浅褐色的药汁,一边问:“你怕苦吗?若是不喜欢这味道,我去问问这家姐姐有没有霜糖蜜饯一类的甜食,让你压压口。” 橙黄昏暗的火光映在云玳纤细的长睫上,她低眉垂目,张口闭口只有他时,那张本就不俗的脸更显得烨烨生辉。 也不知是烧到了脑袋还是旁的什么缘由,许商延这一瞬,突然便有些后悔了。 后悔那日要她与他保持距离,要与她做一对假夫妻。 “许公子。” 瞧,她唤他许公子。 这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一直如此难听。 云玳问他,“你可还有力气自个儿喝药?” 先前她染了风寒时,连眼睛都没有力气睁开,云玳怕他病的如她那般严重,便想着先询问一番。 许商延抿了抿干燥的唇,眼神略有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