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 先前她便多少听过这人,又在湖畔与他有过那样一段短暂的相处。 至少瞧着,不是个混不吝的败家子。 且许家如今只有许知县与黎娘子两位长辈,成亲后不用孝顺公婆,侍奉长辈,光是这一点,便比大多人家好相处的多。 日子是过出来的,云玳虽忐忑,却也满怀憧憬。 与此同时,国公府内,陈氏与谢二爷在招呼宾客。 自云玳走后,谢今澜便迟迟未曾动弹。 空荡荡的屋子里好像缺了些什么,但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缺了什么,只觉空落的厉害,想要将这间屋子填的满满当当的才好。 “瑾儿,你怎么……”屋外响起东南错愕的声音。 紧接着,他便带着瑾儿走了进来。 谢今澜记得,那是她身边的婢女。 “见过世子。” 谢今澜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作为贴身丫鬟,为何没有跟着云玳一起走。 瑾儿主动解释道:“姑娘说,阳城比不得京城,所以让奴婢留在国公府,不用跟着她东奔西走,夫人先前也是应了的。” 她的去留,谢今澜并不在意,“她还说了什么?” “姑娘还说……”瑾儿顿了顿,继续道:“世子不必为她做到如此,那些嫁妆太贵重了,她受不起。” “姑娘走时只带上了二夫人准备的东西,世子先前送去院子的,奴婢已经按照姑娘的吩咐,全数整理好了,待会儿便让人给世子送来。” 东南眼瞧着谢今澜的神色逐渐阴沉,连忙给瑾儿使眼色,让她莫再说了,可瑾儿垂着头,压根对不上他的目光。 半晌之后,谢今澜忽然嗤笑一声,嘴角含笑,可眼里却淬着冷光,“她这是要和我划清界限?” 谢今澜突然便想起云玳临走时的那一跪,毫无预兆的恩谢,原来竟是这个意思。 屋内安静的出奇,瑾儿与东南不敢随意开口。 谢今澜没来由的生了怒,甚至不明白她为何想一出是一出,先前在山林中,那般危险之时,她不也曾想过与他划清界限求得一线生机。 如今嫁了人,却要过河拆桥? 谢今澜二十年来从未勉强过人,也不屑勉强旁人,“既是她的意思,依她就是。” 他眼底的讥诮如有实质,不过一个寄居在府里的表妹罢了,划清界限这般无伤大雅之事,难不成还要他前去质问,再咄咄逼人的求个原因? 那般纠缠之事,他做不出来。 谢今澜嗤笑一声,不再为她扰乱自己的步伐,起身抚了抚衣袖,泰然自若的自两人身边走过。 瑾儿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短叹一声。 她就知晓,以世子的性子,从来只有别人顺着他的份儿,姑娘这般将他推开,想来日后再要世子主动为姑娘做些什么,难了。 “东南,你说世子这样的人,若是来日有了心悦之人,会是什么模样啊?” 瑾儿想不出来,东南贴身伺候了谢今澜这么多年,也依旧想不出来。 “恐怕与现在并无两样吧。”依旧清高孤傲,睥睨众生。 瑾儿忍不住啧了一声,“与世子谈情说爱,该有多累啊。” “说什么呢!”东南警告的看了她一眼,“莫要编排世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