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又怎会这般听话。 谢今棠饮了不少酒,从左边耳畔一直绵延到最右侧的肌肤,如同晚霞般染着红晕,他咬着嫣红的唇,清澈的眸子里含着委屈,“你喜欢的人是他吗?可是、可是他不会喜欢你的,云妹妹……” “你别喜欢他了,你喜欢我好不好……” 醉酒的少年像是还未满月便被抛弃在寒冬腊月的小兽,嘴唇一张一合,带着浓烈的鼻音,嘤嘤哀泣。 手腕被攥的逐渐生热,云玳试图动了动,发现无用后只能作罢。 察觉到她的动作,谢今棠像是被碰到伤口,朝人龇牙的恶犬般,半是威胁半是委屈,“他不会和我抢的,只要我……一日,他都不会和我抢,你死了这条心吧。” “……” 若说一开始云玳还有些心惊胆战,眼下便已经被谢今棠绕糊涂了,只当他醉酒胡言,迫不及待的想要赶紧离开这里。 “三公子,我不是谁的,没人会抢。” “你是我的。” “……” 云玳抿唇,无奈对上他涣散却执拗的目光,正欲继续劝说,却猛然听见外边儿传来一道声音,“云姑娘,三公子,你们在里边儿,做什么?” 云玳下意识呼吸一窒,回头正好看见站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树下,穿着一身蓝灰衣衫的常喜。 他肤色本就偏暗,夜幕几乎将他的半张脸都藏在了阴影之下,瞧不真切。而另外半张清秀的面庞没什么表情,嘴角平直,无声的注视着正好一人高的石洞中,姿态亲密的二人。 “常喜,三公子醉酒了,你快过来帮我将他扶出去。” 不知是不是有了外人,先前还闹个不停的谢今棠忽然便安静了下来,他松开了云玳的手,却仍旧用那副委屈的嗓音小声道:“云妹妹,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他自以为是的小声,却连外边儿的常喜都听了个分明。 “三公子,夜深了,老爷那边还寻云姑娘有事,奴才送你回去可好?” 谢今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常喜面不改色道:“三公子应当也不想让云姑娘惹上麻烦吧。” “此处人多,奴才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但旁人就无法保证了。” 他不卑不亢的姿态在谢今棠看来属实可恶,可到底恢复了一些神智,听劝的放过了云玳,也没让常喜送,自个儿跌跌撞撞的,硬着头皮往院子里走。 云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松了口气,揉了揉有些发疼的手腕,从石洞中走了出来。 “姑娘,您没事吧?” “无碍。” 常喜略含担忧的目光停留在云玳身上,他不敢想象方才他若并未出现,或是看见他们二人姿态亲密的人不是他,又会是怎样的场景。 “姑娘,您若是有什么委屈,可以与奴才说。” 云玳诧异的歪头看向他,无边夜色中,常喜紧抿着嘴角,与方才和谢今棠对峙的淡然模样大为不同。 “我不委屈呀。” 常喜不信,“三公子身上的酒气奴才闻到了,虽说他是主子,可若他想对姑娘行什么强迫之事,奴才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他如愿。” 他眸色太过认真,云玳只能暂且应下,让他宽心。 可常喜知晓,以他一个奴才的身份,便是云玳受了委屈又能如何? 于是将云玳送回院子后,常喜去寻了谢明清。 “老爷,先前您说让我做您的门生,这件事,还作数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