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下来要难多了, 完全就是在攀岩,攀的还是杂草树木。 艰难爬了一个小时, 才成功上了岸。 那个负责人见他们上来了, 马上跑过来打招呼:“庾先生庾先生,还好还好, 您终于上来了。刚刚救上来一个人,是个女孩子, 是您找的那位。” “要你说。”他烦躁地脱了身上厚重的羽绒服,“加大人力没有啊!” “加了加了,刚刚已经加了很多人, 现在只有五位没找到。” “五位还少啊!” 他怒瞪, 指着雨幕潇潇的天,“没摔死要失血而死,最后冻死了!”他指着手上的腕表, “都十五六个小时了知不知道啊!!最佳抢救时间都没了!” 负责人马上就去继续投入人力了, 不敢站着挨骂。 附近本想来同他和项祁朗打招呼的人一听这一阵狗血淋头的话, 就没人敢上前了。 项祁朗叫了车, 过来同他们二人说:“卓允去附近的中心医院了, 我现在要过去, 二位……”他指了指一辆商务车, “这辆可以上。” 庾泰扫了眼他,尴尬地点点头, 大步流星地往车子走了。 车上还贴心地准备了新的保暖羽绒服。 庾泰一边穿衣服一边和卓枫说:“妹夫哥眼力见儿一直还算不错。” 卓枫:“……” 他摁住被塞入怀的羽绒服,不明所以地挑眉, “什么妹夫哥?” “他三十二了,比咱俩都大。妹夫哥,没错的。” “……”卓枫嘴角抽了抽。 庾泰穿上衣服,躺在椅子里,缓解身上骨头的疼痛,“我一开始还说允仔,找个老年人,跑内地尊老爱幼,她气得直呼我大名,差点打我。” “……” “后来发现我看错了,那是项祁朗的司机,不是他,本人没那么老,看照片跟小白脸似的。” “……” “那丫头说我年老眼花还骂她,把我气得。” “……” “但是确实三十二了啊,长再年轻也三十二了,我还是嫌弃,哪有妹夫比哥哥大的。”他看卓枫,“是吧。” “嗯。” “那现在怎么办?妹夫哥人都来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竟然知道得比我还早。” 卓枫没有说话,穿上衣服后靠入椅背闭目养神。 附近的中心医院在市里,这里过去还有四十公里。 他们到的时候,卓允已经去手术了。 知道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就是听那项祁朗早前在山崖下似乎说了她多处骨折,所以两人心情还是无法放松。 项祁朗隔着一个椅子在那儿坐得笔直,目不转睛紧盯着手术室的灯。 大概过去一个小时,市里负责人叫人给庾泰送来午餐,卓枫才想起已经午后了,他马上给曲疏桐打了电话。 但是,奇怪,通话中…没打通。 … 彼时的香江,于继刚离开病房,曲疏桐一个人待了会儿,觉得不做点什么她很不舒服,干想着那些事她很累,所以,她给干妈去了电话。 没有打通,她便给骆江明打去了。 “桐桐?” “爸爸……”她咬着唇,努力喊出了这么一句,“您在国内吗?” “最近在呢,忙着公司的事。你人怎么样了?伤有没有好一些?” “昨天出院了,但是今天不小心从轮椅上摔了,又来医院了。” 骆江明蹙眉:“这么严重吗,坐轮椅上还摔了,现在怎么样了?” “是我不小心,走不了路,自己也没力气推轮椅。腰上的伤太深了,医生说要几个月才能完全长好不痛。” 骆江明愧疚不已:“辛苦你了,都是为了雾雾,让你受了这么多罪。爸爸还是去看看你吧。” “不用了,我还想这两天回去呢,我在这待得好无聊,我想你和妈妈了。”她看着自己手上这一个多月来插针插肿了的手,语气尽力乖巧柔软,“今天摔了,我就忽然好想你们,我给妈妈打电话,没打通。” “她去看雾雾了。那你就回来。”骆江明下意识说,“这伤能回来吗?爸爸去接你。” “我再和医生商量商量,不行就再待几天,反正……反正本来一个多月前我就准备回去了,要不是那天忽然被卓朝得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