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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风澈怒不可遏:“你他妈闭嘴!”

    姜临摇摇头,手放在风澈揪住衣襟的手上就要拽开:“我身上流着一半罪恶的血——”

    风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只想让眼前这个傻子闭嘴。

    他不许姜临说什么罪恶的血脉这种傻话,也不许他去对姜疏怀那个狗东西感恩戴德,更不许他以这种谦卑的态度了却余生。

    他看着姜临因为刚刚勒紧脖子过分缺氧有些泛白的嘴唇一开一合,心里莫名其妙升起一股火气之外别样的情绪。

    这股情绪太旺盛,太热烈,像是烈火遇见了干柴,骤然燃起熊熊大火。

    他的视野里只剩下一个姜临,刚才强行压在心底的躁动重新侵袭了他的神智,他下意识地抿住唇。

    姜临的衣领被拉近了些,他踮起脚尖,对着那张一开一合让他愤怒的唇吻了上去。

    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像是逞凶一样啮咬着姜临的唇,仿佛想要将他为说出口惹自己生气的话语全部吞到肚子里。

    姜临全身僵直,眼睛瞪得滚圆,像是傻了一般,只是任由风澈这么啃着。

    他的唇柔软冰凉,触及风澈唇畔的火热,暧/昧的水/迹在贴合的唇/齿间摩/挲,姜临瞪圆的眼眸渐渐放松,纤长如蝶翼的睫毛抖了抖,他的眼神从震惊紧张逐渐变得温柔入骨,最终缓缓闭上了双眼,接受着风澈这个生涩的吻。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触及风澈的舌尖,在味蕾上炸开铁锈的味道,风澈忽地睁开眼,理智回归,连忙后撤,放开了姜临。

    姜临惨白的唇此刻润满了水光,因为啃咬微微肿/胀发红,充满了血色,上/唇/唇/珠上破开了一道口子,正缓缓渗出血来。

    他前襟被揪得凌乱,脖颈上紫色的勒痕未消,可能是被咬得太疼,眼睫上挂着泪珠,马上就要滚落下来。

    一副刚被欺负完的模样。

    风澈强撑镇定,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理眼前的问题,只能转过身去:“总之,以后姜疏怀那老匹夫再欺负你不许忍着,也不许不让我替你出头。”

    他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追赶,语气急匆匆的几乎要咬到了舌头:“姜临,你要记住,你父母的债是他们欠下的,你不需要为此背负什么,更不需要偿还,你隐忍至今,已经是他姜疏怀过分了。”

    他说完了自己想说的,左右摇摆了一会儿,拽下发顶的“尘念”。

    红线在手上绕了绕,风澈才缓好转过头去,拉过姜临的手,把“尘念”放到了他的手心。

    他做完这一切,敛眸盯着脚尖,再也没说话。

    “没关系的,我没关系的。”

    姜临看着他,泪在脸上缓缓地流,复而落在地上,他没有去抹,只是哽咽着: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再说,不是还有你吗?”

    风澈闻此一言,心底涌起一阵酸楚:“若我现在死了呢?”

    姜临摇摇头,不回答他。

    风澈别别扭扭了半天,抬起手替他擦了擦泪水,叹了口气:“对不起,刚刚那句话,还有——”他欲言又止,姜临微颤的睫毛顺势蹭过他的指尖,触之即分,风澈心尖颤了颤,听见姜临说:

    “没关系,我会忘记。”

    他脑海一阵混乱,思绪飘飞间,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个轻薄了良家妇女的渣滓。

    他还尚且懵着,姜临就已经一把把他推出了房门。

    他站在门口呆立许久,缓过神来才一步一回头地挪回了客房。

    *

    房间里一片寂静,“尘念”待过的地方不知何时变得滚烫,姜临被灼得失神。

    姜临合上眼眸许久,靠着屏风抬起指尖,一团灵力随之裹住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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