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三昼的胸口,他后知后觉地往后退了点,留出一点空隙,看看是什么挡住了他的情感悬宣泄,定睛一看,赫然是簿泗打出来的死结。 下一瞬,簿泗目光所至的宫三昼又露出了傻乎乎的可爱表情,他忍不住想要靠近过去,还想要轻抚他羽扇似的睫毛,更想要摸摸他尖锐的虎牙,但隐蔽极限范围又提醒了他,再靠近就会被发现了。 于是簿泗只能站在五米外,眼神近乎贪婪地紧盯着宫三昼。 簿泗发现,比起宫三昼可怜巴巴的委屈样子,他更加喜欢看宫三昼笑出来的模样,这能让他从心底处生出一股满足感,比当年簿良夸赞他的成长更多了好几倍的愉悦。 宫三昼小心翼翼地拆着永生花瓣的死结,他的手指灵活有力,并不会觉得难拆,很快便打开来了。 剥落外面的一层永生花,微微的甜味躺入鼻内,后是厚厚的檀香扑在脸上,没多久味道淡去,只留一点可闻其踪迹的甘甜醇厚,最后完整幻化出一个紫赤书箱,书箱上面长出宛若预备绽放开花的皮球花苞,细看之下,竟然和宫三昼身上的斗篷花纹有七八分相似。 宫三昼如今的样子比簿泗预想中的更过,他一米九几的颀长身体轻轻抖动着,手,双手停在半路,想上前又不敢。 簿泗站在他前方,双眼一下不眨,俯视着他握紧又松开的十指。 最终,宫三昼咬着嘴唇,脸上神情紧张到僵硬严肃,稍压着下巴,给予自己勇气,双手摸索到书箱上,感觉到雕花的花苞在指尖起伏。 像是喜欢把最好的留到最后吃那样,他将书箱摸了个遍后,终于提着指头朝鱼锁上去了。轻轻一抽,锁根向下落去,书箱便自己剖开两扇门,向外打开了。 “哗啦——”里面被压实了的信纸滑了出来,稀里哗啦洒了宫三昼满满一膝盖。 簿泗当然也看到了,淡眉忽一蹙起,他踩着仓促的脚步朝宫三昼的身侧边去,他好不容易排列的顺序,统统都叠好了,完全想不到会在最后一步溃堤。 宫三昼屈下身,缓慢地捡起一张画纸来,他看着上面那朵似曾相识的小花,一时间认不出来,但随即他又看到了画纸左下角的数字,编着数字‘134’。 刹那间便想通了其中关键的宫三昼突地笑出了两颗虎牙,右边那颗藏得很深,不大笑是看不见的。 簿泗望着宫三昼笑开的脸,脖子动脉处忽来一阵痒意,他忍不住抓了抓脖子。 宫三昼放下信纸,淡蓝色内裹着黑的精神力从他身体四周散了出来,两三个呼吸间,地毯上的所有东西都被贴合形状的空间包住了,随着宫三昼的指尖一扬,十几个各成一体空间统统像上方漂浮上去,为他提供了一大片空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