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温睿闭上眼睛就睡着了,他太累了。 江悦庭从他身上移开目光,去看老人。 两人轮换着观察老人的状况,可对方迟迟未醒。 下午三点半,老人的女儿女婿都过来了,两人开了十多个小时的车,风尘仆仆的。 女人约摸三十多岁,样貌和老人有三分相似,她来时匆忙,来不及打扮,头发都是随意地束在脑后。 她走到床边,感恩般地握住老人的手,“还好没事。” 温睿:“医生说爷爷可能会有后遗症,偏瘫,失语。” 那女人的丈夫接过话:“有后遗症总比丢了命强。” 女人没有接话,她看着老人红了眼睛,她有些不能接受她爸变成那个样子。 她说:“谢谢你啊,要不是有你,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帮我爸办了住院手续吧?你交了多少钱,我让老肖把钱转给你。” “不着急。” 温睿看他们来了才放心离开,他回家洗了澡倒头便睡。江悦庭一直没睡休息了,见他哥休息了这才陪着他睡会。 不知睡了多久,温睿被饿醒了,醒来就看见江悦庭睁着眼睛看着他。 “饿了。”他声音粗砺,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我给你倒杯水。”江悦庭下床去给他拿了杯热水,“还困吗?煮面给你吃?” 温睿喝了口水,问:“你会吗?我自己来吧。” 江悦庭看他又恢复了精气神儿,也不拦他,他去冰箱翻了翻,发现没面条了。 “没面条了。” 温睿正在刷牙,听他这么说,只好含糊地问:“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了,我下去买吧。”小区的便利店应该还在营业。 “不用了,等我一下,我们出去吃。” 江悦庭看了眼挂钟,这都快十二点了,附近还开着的只有烧烤摊了。 “吃烧烤吗?” 温睿扯了下嘴角:“嗯。”他其实是想喝酒了。 过了大桥,北城的夜又是另外一番景象,热闹非凡,一排排的大排挡还满是客人,好多大哥光着膀子撸着烤串。 温睿随便挑了家大排挡,点了五十串烤羊肉串,六个鸡翅,四瓶啤酒。 “酒?”江悦庭皱眉看着他,他哥除了过年过节会喝酒,其余时间都是滴酒不沾的。 温睿看出他的疑惑,“突然想喝了。” 烤串很久才能上来,温睿只能先开啤酒喝,他对着瓶子直接吹了半瓶。 江悦庭眉头紧锁,他哥酒量不好,这么喝肯定会醉的。他抓住温睿的胳膊,“你干嘛?”他觉得他哥的情绪很不对。 温睿喝太急呛到了,他擦了擦嘴边的酒水,苦笑着说:“不好喝。” 江悦庭拿过他手里的酒瓶子,“不好喝就别喝了。你怎么了?” 温睿没再去拿酒,他愣愣地看着远处,喃喃:“我在想你爷爷。” 江悦庭以为他在担心张怀斌没法儿苏醒,安慰他:“爷爷没事,医生说等等他就会醒了。” “可是会有后遗症。” 偏瘫,失语……这两个字就像魔咒一般盘旋在他的脑海里。 对他们而言,老人还活着就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可老人自己会怎么想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