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没钱没钱!你复读机!”张建骂着骂着突然哼笑起来,“你是没钱,可不代表你不能挣钱啊!” 温睿闻言冷淡地抬眼看向青年,什么意思? 张建扯着嘴角冷嘲热讽:“不是我说,你那位可真是亲爸,卖儿子都不带眨眼睛的。我们周先生那儿有个会所~”他下流地挑了下眉头,“里面可都是做鸭子的,虽然你老是老了点,但这气质不错,总有人好这口。” 温睿瞳孔收缩,本来就疼得发白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怒斥道:“请你嘴巴放干净点!” 张建听他抬高了音量,脸色一冷:“放干净点?!这可都是你老子自己提议的!要怪就怪你摊上了这么个好爹!” 温国庆……温国庆…… 温睿勾了勾唇角,讽刺地笑笑,对啊,要怪就怪他摊上了个这样的爹。 蓦地,他胃又收缩了下,内里如同刀绞,他皱着脸弯下了腰。 以前兼职,有时候忙起来顾不得吃饭因此落下了病根——他胃不算好,工作后他还是没养成定时按点吃饭,胃病越来越严重。 这时,坐在椅子上的男孩突然站起了身,他看也不看温睿,只是说:“这里留给你,我先走了。周先生还有事等着我做。”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男孩一走,张建就恼火地骂了句操。 “你们说说,他江悦庭是个什么货色!不就周先生手下的狗吗?装什么装!” 其余几个人像是没听见他的话,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江悦庭是狗,那他们是什么?走狗的狗? 温睿捂着肚子看向门的方向,那男孩叫江悦庭? 张建发完脾气,把注意力又转了回来。 “我告诉你!给你两个选择,三天内凑齐那十八万,凑不齐你就等着卖屁股慢慢还债吧!”张建做了个下贱的手势,“可不就欠了一屁股债。” 温睿咬紧牙关,忍着疼痛说道:“你们没权利把我卖去会所,请你们赶紧离开,不然我报警。” 张建闻言当即恼了,一脚就将人掀翻在地,他踩着温睿捂着肚子上的手,冷笑:“没权利?!你大可不还钱,也可以去报警,你看看警察会不会管!不过那会儿你可就遭殃了。” “我怎么记着你是个老师?我们这些人啊,最讨厌的就是老师了,当年上学没少吃你们这些狗屁老师的亏!所以惹恼了我们,没你好果子吃。” “我们天天去你学校造谣生事,就看你这老师还干不干得下去了。别瞪我,这都你爸想出来的。你也别挣扎了,干脆去那会所卖个几年,说不定你也就喜欢上那滋味了,以后求着人家上呢!” 温睿从小到大也就接触过温国庆这一个无赖,现在听这人满嘴下流话,他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得他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他生性温顺腼腆,不是逞口舌之快的人,可他实在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忍不住反唇相讥:“怎么着?你卖过?知道那滋味。” 这无疑是雪上加霜,张建气得招呼其他人过来,对着温睿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温睿连抱着肚子的气力都没有,只能将身体缩成团儿护住重要部位,他牙关紧咬就是不肯叫出声。 等那几人出完气,他只觉身子骨快散架了。 “你倒有骨气。”张建蹲下身啐了口唾沫,“还是那句话,你最好凑够钱,要不然有你苦头吃的。别看我们这样,其实这都是轻的,你没等到刚才那小孩收拾你。他是真狠,一般不动手打人,一动手就见血。你爸……他不无赖嘛,把你卖了以后当没事了,结果江悦庭直接让我们把他胳膊和腿全给打断了……” 温睿虚弱地扫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容苍白无力:“是吗?那是他活该。” 张建看他这样,破天荒动了恻隐之心,他站起身不耐烦地说:“行行行行行……走了走了。我们三天后再过来,你别想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温睿蜷着身子没有抬头,跑?他户口还在他妈那里压着能跑哪儿去? 耳边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房间重新恢复了安静。 温睿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等缓过劲儿了他才动了动,他扶着墙站了起来。 十八万他没法儿凑,也不想凑,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愿意给温国庆交一毛钱。 温睿坐在地上喘息着,小房间里十分安静,把他的呼吸声放大了很多倍。 突然,刺耳的铃声划破了寂静,他看向桌子上的手机一动不动,过了会声音没了,可没两秒铃声再次响起,他挣扎着站起身去接电话。 “怎么回事?耳朵聋了是不是?!打了好几个才过来接?”那边传来柳曼琴刻薄的话语。 温睿机械地问道:“什么事?” “这月都过半了,你钱到底什么时候打?”提到钱,那边的语气缓和了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