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到云巅来选人,还是习惯性地心头一跳,其他三个则开始拼命挣扎,想从那些胶带里脱身。 陈榕将他们缠得很牢,不管他们怎么用力,身上的胶带纹丝不动,左边大班生急得满脸是汗:“他们歌都要唱完了,怎么办?” 另一名已经六神无主:“我不知道,他们歌要唱完了,我去不了云巅了。” “我要去云巅,我要去云巅。”王柱生也在狠命挣扎。 四人里只有沈蜷蜷没有挣扎,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也没有出声去嘲笑王柱生。 水房左侧突然传来咔嚓声响,四名小孩都转头看了过去。这堵墙外是福利院的围栏,再外面便是荒地。此时墙上的一扇小窗被推开,一只穿着棉鞋的脚踩上了窗棂。 王成才满头大汗地爬上窗台,气喘吁吁地看着屋内的人。 “哥!”王柱生又惊又喜地喊道。 王成才倏地跳下地,冲到王柱生跟前去解他身上的胶带。 “哥,沈蜷蜷打我,你帮我报仇。”王柱生抓紧时间告状,“他把我的脸都抓花了。” 沈蜷蜷惊慌地朝王成才解释:“我也被他打了的,我的头发被扯掉了好多。” 王成才朝他弟喝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报仇报仇,还想不想去云巅了?” “哥,我要去云巅。”王柱生立即反应过来。 王成才撕扯胶带时,王柱生就对沈蜷蜷得意地笑:“我哥来接我了,我可以出去了,我要被选到云巅去,你就被捆在这里。” 沈蜷蜷朝着房顶翻了个白眼:“我才不要去云巅。” “王成才,王成才,帮我们也解一下吧,帮我们也解一下吧。”那两名大班生一直在央求。 “等等。”王成才满脸是汗地喘着气:“我把我弟的解了就给你们解。” 王成才刚将王柱生身上的胶带都撕掉,便听到操场上隐约传来嗡嗡哭声。他连忙冲到门口,扒着门缝往外看,看见两名军官正在陈榕的陪同下走向福利院大门,其他学生都看着他俩背影在伤心地哭。 王成才果断转身,拖起还在对沈蜷蜷显摆的王柱生去了墙边,将他举高到窗户旁:“快爬上去。” “王成才,王成才,帮我们也解一下,帮我们也解一下呀。”两名大班生见状,立即大声哀求,有一个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来不及了。”王成才也在往窗户上爬,“他们都走了,来不及给你们解。你们等下次吧,反正他们过一段时间又要来。” “王成才,王成才……” 王成才翻上窗台跳下去,再接走骑在窗棂上的王柱生,砰一声关窗,人影迅速消失在窗户外。 沈蜷蜷愣愣地看着紧闭的窗户,又看向两名正在伤心哭泣的大班生。 “云巅不好的,云巅没有什么好,全是房子,很挤很挤的房子。如果我们现在是在云巅,这根柱子上都要捆十个人,你踩我的脑袋,我踩你的脑袋。”沈蜷蜷忍不住出声安慰。 一名大班生抽搭着道:“你又没去过云巅,你知道什么?胡说八道。” “我没去过云巅,但是我哥哥在云巅呀,他给我讲的,他说云巅一点都不好。你们去了云巅,被那儿福利院的管理绑在柱子上,就不能像现在这样了,你们脑袋上都要踩两个人。” 大班生们懒得再理他,只各自伤心地哭,将眼泪蹭在肩头上。 两名军官站在福利院大门口,其中一名要笑不笑地看向陈榕:“已经好一段时间了,都没有一个孩子进入分化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