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是一等一的大事,沈蜷蜷顿时那些新鲜垃圾抛在脑后,只急忙去挎包里拿药。 “你可以先把我的裤子给我吗?”褚涯在他身后道。 “哦,那我要先看看你裤子是不是还是湿的。” 沈蜷蜷将领带和褚涯的衣服都搭在门旁一堆纸箱上,现在去摸了下,发现都还很潮湿,并没有干。 “不行,它们还没干,你不能穿衣服。” “没事,湿的我也可以。” 沈蜷蜷很坚持原则地摇头:“管理说过,湿衣服不能穿,会生病。” 褚涯没办法:“那请你把我的内裤给我。” 沈蜷蜷便去摸那条内裤:“哦,这个干了,那可以穿的。” 褚涯接过内裤便放进了被子里,他两条腿受伤,现在穿衣不方便,反正也盖着被子,等自己一个人时再慢慢穿。 沈蜷蜷继续找药,嘴里嘟嘟囔囔:“药片一天吃两次,药膏每天贴一次。药片一片吃两天,药膏每天,每天……每天贴多少?” 他双眼放空地站在原地想了会儿:“哦,一次。” 沈蜷蜷找药时,褚涯下意识拿起枕头边的一本画册,却突然看见画册下方有些黄黑的干涸水渍,那块正被捻在他白皙的手指间。 他连忙抛开画册,垂眸瞧着自己的手指,神情有些难看。 “沈蜷蜷。” “哎。”沈蜷蜷背着他应声。 “这里真的只有你一个人吗?”眼前的一切,让褚涯不得不重新思量沈蜷蜷之前说过的话。 “不是我一个人,明明还有你呀。” “……嗯。”褚涯沉默片刻,“那你是在哪儿发现我的?” “垃圾山上呀,我以为你是个垃圾人,在垃圾山上捡到你,用推车把你推回来的。” 褚涯这才注意到,自己躺着的不是矮床,而是一架铁板推车。 而沈蜷蜷也突然反应过来,伸手捂住了嘴,有些惊慌地去看褚涯,又开始往回找补:“我是乱说的,我怎么会以为你是个垃圾人呢?你是沈喵喵呀,我们一直在一起,不是刚捡到你的。哈哈,我说刚捡到你,好好笑哦,哈哈。” 沈蜷蜷边干笑边观察着褚涯,见他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敏锐地追问自己:“你说我是沈喵喵,又说我是垃圾人,那我到底是沈喵喵还是垃圾人?”这才放下心来。 沈蜷蜷找好药,拿着来喂褚涯:“乖,张嘴。” “不用,我自己可以吃。”褚涯哑着嗓子道。 沈蜷蜷看着褚涯将一粒药喂进嘴,转身去捧着水壶匆匆过来,朝褚涯一递:“给,里面还有水。” 那是一只蓝色的不锈钢水壶,灰色的背带已经起了毛边,中间断裂处打了个死结。壶身瘪了一块,有着不少划痕,但可以看清上面印着一行字:种植园小麦加工厂。 褚涯知道这必定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水壶,连忙摇头表示不喝,同时喉咙动了动,想将嘴里的药片干咽下去。 但那药片就紧贴在喉咙口,上不得下不去,褚涯眉头皱得更紧,这感觉让他很不好受,除了喉部的异物感,还隐隐欲呕。 沈蜷蜷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就盯着他,神情里带着狐疑:“你真的不喝水?” “不喝。”褚涯哑声挤出两个字。 褚涯不断往下吞咽,沈蜷蜷就蹲在他面前看着。 他见褚涯脸色越来越红,眉头越来越紧,便举起右边的手:“要不要用小棍捅下去?” 褚涯瞧了眼那根雪糕棍,终于还是发出了干呕声,再飞快接过沈蜷蜷另一只手上的水壶,咕嘟咕嘟灌了几口。 他好不容易才将药片吞下去,就听沈蜷蜷又道:“外面有好多的新垃圾,我去给你捡点东西吃。” 褚涯猛地看向沈蜷蜷,那张清冷俊美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沈蜷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