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铁链。 是他苏东衡用了一条无形的铁锁,锁了我整整十年! 自他传授与我剑法,教我如何不与凡世为伍,自他在偏房点了那支带药的檀香。 再也不敢与人交心,将自己囚禁在心牢之中,愚蠢又自闭地恨天恨地,恨世道无情,恨众人伪善,再不愿行走于白日,不喜受人眼色,也不再接受他人关怀。 或许艾叶说得对。 顾望舒暗道:过路人也许真的从未在意过自己容貌有异,也并未暗地嘲讽戏弄,到头来都是自己心魔作祟,嘲哳混沌—— “我要走了。”顾望舒脚步发虚,冷色道:“后会有期。” “还以为见到同类当欣喜的。”苏东衡坦然饮下杯中酒,再将顾望舒位置上未曾碰过的酒壶推到他面前:“既然阿舒这么不愿留,至少也陪大哥将酒喝完吧。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到的上好杭城秋露白——” “—— 嗯?” 一话未尽,顾望舒已然捞起面前玉壶,掀开盖子一饮而尽! 他将酒壶倒过来甩了甩,一滴未流,冷着脸啪地一声把那玉壶摔个稀碎! “现在可以走了吗。” 苏东衡脸上闪出异色,并未立即应答,含眉看了他半会儿后意味深长道:“我本以为你不会喝的,至多一杯,便下得猛了些。谁知你竟然……干了一壶?” 顾望舒显然没明白他的意思。 须臾片刻,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开,一阵天旋地转,难以言表的燥热炙火自心而起,瞬间虚脱一般冷汗直流! 这……这是……是酒喝的太急了? 又一阵疾火攻心,头痛欲裂,腿也开始发软,胸口莫名难捱地发酸,赶忙伸手撑住栏杆才不至于摔倒,这要磨碎筋骨似的焯烫感为何如此似曾相识…… 情花毒! 顾望舒大惊,甩臂狠骂:“苏东衡,你这卑鄙之徒!” “有非第一次尝这滋味,何必如此吃惊。”苏东衡撕开良人面具仰脸大笑,挥手叫身后众人堵了退路。 “欲寻珍兽还需下味猛药——十年前让你从眼皮子下溜走是我失策,而今再没人能来救你,我终要将你也收于囊中,不晚,不晚!” “我只是凡人,并非什么禽兽珍奇!”顾望舒死咬舌头,浓烈的血腥味能让自己暂时保持住清醒:“别过来!都别过来!!!” 余光下背后是几桌剑客簌地拔剑,层层利刃缓慢围上自己。 这会儿哪还顾得上什么不能对普通人施以法术的规矩,顾望舒手臂一挥,袖中带出道强力法术,刺目银光闪过的瞬间一波巨浪将众人与桌椅齐齐掀翻在地! 顾望舒趁此空隙点指以真气压住自己几个大穴,暂且保证燥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