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尊大人的妹妹?嗯?”这人果然是来兴师问罪的。辞辞笑嘻嘻地抢过去,道是情势所逼。郁南淮伸手稳住她,低头碰了碰她的鼻尖。 “这里可是佛门圣地。”辞辞躲开,压低声音道。她拉过他的手,微微晃了晃,相携着走这一段路。 回去的石阶又高又长,似乎可以这样走一辈子。 “上来。”他俯下身背起她。 辞辞顺势勾起他的脖子,在他耳边细细讲今天白天发生的事,说到动情处,她情不自禁地蹭了蹭他的颈子,偷偷摸摸地印了一吻上去。 郁南淮脚步一滞,加快了下山的速度。 下山之后天完全黑了,远处隐隐有光,他将她按在一堵四处无人的墙边,胡乱亲了一记不魇足,随后是你来我往地唇舌交缠,交换津液。她的唇瓣甜甜的,让人怎么也吃不够。 “吃了蜜么?” “没,没有啊……” 时候晚了,辞辞努力瞪起迷迷蒙蒙的眸子,撑着不肯在外面睡去。她被吻地脚软了,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放纵地被人背回去。 “睡吧。” …… 夜深寂寂,永福庵门大开,上头有令不许滋扰尼众,只将先头借宿的陈娘子请出来便可。 陈娘子面上不见慌乱,理了理衣裳,忍着寒气下山后上了辆秘密的马车。马车疾向得喜楼驶去。 县尊大人在密室里见到了辞辞口中称赞的陈娘子,依礼请她坐了,语气淡淡地问讯。 “陈氏,你同沈辞辞是什么关系?” 刻意接近是没有办法遮掩的。陈娘子仿佛早有预料,叹口气,道:“辞辞姑娘是我一位故人的女儿。” “大人可知江左沈家?” 郁南淮看了看眼前的妇人,示意她说下去。 江左沈家在历朝历代都是书香名门,累出过许多杰出的大儒。这样重视血脉渊源的家族,正统的嫡支却在前朝永承帝的一次南巡中覆灭了,如今只留几个旁支在艰难地维持门楣。 这便是陈娘子对辞辞所说的书香世家。 “妾身过去在沈家族学做侍书丫头,和沈家的姐儿哥儿一起识文断字,彼此相熟。他们,都是我的故人。” “大概在十六年前……”她回忆道,“无数旁支忽然潦倒,有家仆带着他们府上的孩子投奔了隐居云水县的一位嫡支小姐。” 不难猜测,这位嫡支小姐便是沈辞辞名义上的母亲沈氏清荷。郁南淮抬起眸:“沈辞辞就是当年那个孩子?” “是。”陈娘子肯定道,“妾身所以接近辞辞姑娘,全是想带她回桑梓之地,领她去祭拜自己真正的双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