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潜移默化不容置疑的管教法儿,可不就是紧箍咒。 樱儿听后摇摇头,做出一派惋惜的表情:“小厨娘怕是疯魔了。” 辞辞想起叶大人要考问她的期限,安慰人也安慰自己:“明日就不疯魔了。” 到了规定的期限,她果然将这半篇文字背熟了。想来叶大人清楚她的资质,点到为止,并不多为难。 …… 时下入冬天愈寒冷。夜间往外泼了水,晨起出门便要当心那层薄薄的冰。走廊里昨日被人洒水清洗过,今早走起来便滑溜溜的。攀附在廊柱上的葡萄藤尽枯死了。辞辞小心翼翼地穿过这处,径直到书房过今日的考验。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书房里传出叶大人声音。也不知是什么引动他这么大的火气。 辞辞原本极有把握,倏忽听了连着两个岂有此理,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外,想了想便又原路返回去了。 这通火虽然不是冲着她起的,但她来的不是时候,保不齐会被迁怒。最近天气干燥,大动肝火实在不好,该炖一碗平心静气的药膳来。辞辞边走边想。 以屋内几个人的道行自然听出方才外头有人。方主簿住了口,示意十一出去看看。 “不必。”叶大人叫住十一。似乎想到什么,他蹙起的眉目舒展了片刻,“是沈辞辞。” “辞辞姑娘?这时候她来做什么?”不止十二,在场几位皆好奇。 “来背书。”叶徊说着将笑意收敛了,“我们再来谈符正宏那个老匹夫……“ 符正宏是一员功勋卓著的开国元老,亦是现下的阙天关总兵。 符老将军镇守边关十数年,武功盖世劳苦功高,新近约莫是年老昏聩了,竟然上书朝廷要求与戎人和谈。 仗还未打便提和谈,这种程度的晚节不保,不怪引人惊怒。西南三关如同国之咽喉,重中之重,岂可交到这样的人手里。大战在即如此动摇军心,按律该斩! “听闻陛下已经下诏斥责过了。”方主簿叹口气,“事到如今,该速速派人查明阙天关的异状才是。” 罢免符正宏一人容易,撼动一整支根基深厚的符家军却难。而能引得一向正直的符将军如此,阙天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外人不知道的变故。 谈到关键,叶知县抬起眸:“我倒是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十二思索过,斟酌道:“公子说的是,正在牢里的那个人?” “不错。正是此人。” 前几日归案的项天衡曾在符将军手下做过斥候,对阙天关的地形再熟悉不过。派出去的人若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至少该由这样的人带路。方主簿点点头,也觉得可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