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遗憾今天穿着公司的制服,没办法优雅甜美。 如若不是手牵手,任谁都以为他们是来谈事儿的。 不过好像也确实是来谈事:谈周竟卿和一普通陌生女子陈某公开恋爱的事。 再往前走能看到一个谷仓式建筑,但实际是周家用来聚会的场所。 谷仓外水边站着两排十几个中老年人,有几个坐在野营椅上钓鱼,更多的是在旁边观看叫好的。 看来有钱人上了年纪,也就喜欢这些让人恬淡的东西,只不过是把贵的地皮,变成南山,把原本几十年的林场,变成可采的菊。 周竟卿告诉陈默: “这些人里有我父亲一直以来的管家和老部下。他们每周固定过来陪他钓鱼。待会儿我们过去,你跟着我叫就行了。” 陈默说好。 不过也在想,这样的戏,还好只演个几回。要天天这样,真得累死了。 两人走过去,周竟卿对着正中间那位戴着草帽,前倾坐着专心钓鱼的老者说:“父亲。” 陈默跟着说“伯父好。” 紧接着周竟卿又和后面父亲的老部下们一一问过,陈默也跟着叔叔伯伯叫了一通。 这之后,周竟卿的父亲周富阳钓到了一只大鱼,众人连声叫好,周富阳在这些谄媚里也得意笑了几声,“你们先到里面去等我,我和我这小孩说两句话。” 陈默在后面听着,周竟卿是快要四十的人了,又是集团领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他“小孩”,是不是有点欠妥。 但这是他父亲和前辈们,想来是看着他长大的。 有一位刚才陈默称呼为刘叔的,伸手拍拍周竟卿的肩膀:“你还是这么不听话啊。” 周竟卿神色如常,却也没那么尊敬,“刘叔这么了解我啊。” 周富阳这时又投了吊钩下去。但现在显然没办法专心。 等人都走了之后,他当着陈默的面,呵斥周竟卿道:“为什么要烧钱搞那些我们不懂的东西,房地产才是我们的舒适区!你把我的球队卖了,现在还打算把新建集团拱上市就卖掉,拿来钱造你的破车,这是在败坏我几十年的基业!” 周竟卿面色不改。 但他把力气都用在了握陈默的手上。 是真的有点疼啊,陈默无奈了。 “时移世易,新的政策对房地产打压这么大,红利期早就过了。香江的老李都已经撤资的撤资,抛售的抛售,再不转型我们才会面临灭顶之灾。运营球队的款项完全可以支撑一部分现金流,卖掉新建集团这个腐朽老树,我们才能盘活。之前您把杠杆做那么大,如若断链,我们的下场,您肯定预料到了,我可不想接手过来,就把您送进牢房去!” “你!”周富阳撑着站起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