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观主单独说几句话吧。 以己度人,看到许久不见的孩子,肯定是想和孩子单独相处一会儿的。 鄂伦岱福晋能理解观主的心。 明明可以在观里等着,却直接走到山脚下来接人,这是多么急切思念的心啊。 得了鄂伦岱福晋允许,佟妙安不再控制速度,她腿脚灵敏矫健的爬着石阶。 白云观观主矜持的捋着胡子,停在原地,没有往下走几个台阶,来迎佟妙安。 但是,仔细一看,白云观观主的手里,有两根被拔掉的胡子。 是他心情紧张又激动,捋胡须时不小心拽掉的。 白云观观主平日最是爱护他的美须,清瘦的脸,留着胡子,显得他十分仙风道骨。掉了半根胡须,他都要心疼的很。更别说被扯掉了两根。 可是,此刻白云观观主根本注意不到这些。 他一双眼睛,都是佟妙安。 这孩子的走路、说话、识字、读书,都是跟在他身边一点儿一点儿学会的。 他将这颗孱弱的小种子,精心养护着,看她发芽、长大,长成一棵小树苗。 而现在,小树苗已经长成一棵挺拔的小树了。 再过几年,小树便能成为遮天蔽日的大树,可以庇护他人。 他无比期盼着那日的到来。 未来还有很久远的路,现在他只想摸摸他养大的小树苗的头发。 告诉她,她成长的很好。 “观主!”佟妙安终于走到白云观观主跟前,认真的向他行着道教礼仪。 白云观观主注意到她衣服上的纹饰图样,和道教中的一模一样。因着没有绣上太极,不熟悉道教知识的人,瞧不出来。 而她头上的祥云白玉簪子,更是熟悉不已。 怎么能不熟悉呢。这个簪子,是他亲手雕刻的,托游历至广州的师侄带过去给佟妙安的。 托这个孩子的福,白云观现在很有实力,殿宇金碧辉煌,他手里也有一些结余。给女孩儿雕刻的簪子,不必再用桃木簪子,而是可以挑一块不错的白玉,打磨雕刻。 “来了。”白云观观主道。 “嗯,妙安回来了。”佟妙安道。 白云观观主露出笑容:“看你的样子,在广州应当做了许多善事。” 功德金光暖黄色的一层,是做了不少善事,积了不少德。 至于那种亮的刺瞎人眼的功德金光,怕是非几世得道高僧不可。 他们这些道士,随性而为,从不想着积德。 白云观观主这就是自谦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