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伦岱深呼吸一口气,再深呼吸,再再深呼吸。 好不容易把怒气短暂的压制,鄂伦岱从牙缝里挤出话:“阿玛,福晋,我要去。我一想到,岁岁年纪小小,在身体虚弱的情况下,还辛辛苦苦认真读书,却被人暗地里欺负到失忆,并害怕看到书本,我这杀心就止不住。” “罪人并非是白云观道士。甚至,救了岁岁的,也是白云观的道长。你若去白云观闹,叨扰了祖师爷清净,祖师爷不庇护岁岁,该当如何是好?”鄂伦岱福晋问道。 鄂伦岱梗着脖子:“咱们把孩子齐全的送给观主,观主就该替咱们养好孩子。那一年数万两的黄金,是白给的吗?那是咱们为岁岁递上的买命钱。” 鄂伦岱福晋拍了一下鄂伦岱的后脑勺,清脆一声,把鄂伦岱打的脑袋直懵。 “不许胡说。”鄂伦岱福晋道:“你再管不住嘴,我就将岁岁和你隔开了。免得你犯下口业,连累了岁岁。” “当初若没有观主,岁岁哪能平安活下来,并且现在能跑能跳,十分健康。送去白云观的黄金,也都被换做米粮、药材,拿去施灾救民。而且,用的是岁岁的名义,给岁岁积了深厚福德。”鄂伦岱福晋派人暗中查过她捐款之后的银两去处。 第一百零一章 鄂伦岱福晋说的那些话, 鄂伦岱哪里会不知道。 佟家是钱多,祖祖辈辈的积累,他们躺着往水里扔银子听个响, 都花不完。 相较于其他大家族的子弟, 通房侍妾满一后院, 鄂伦岱干干净净的, 简直是异类。 但是,鄂伦岱他乐意。 凭什么他的女儿每天都在生死一线上挣扎,别的女人却能花着的钱,每天穿金戴银的,再生出孩子, 抢夺他女儿的财产。 鄂伦岱现在说的只是负心之话。事实上, 之前的每一年里,就属他捐香油钱捐的最多。 特别是当得知白云观将这些银两, 拿去慈救困苦百姓。并且,每一次赈灾济贫时,都会挂上佟妙安的名字,鄂伦岱更是恨不得把他私库里的所有银子,都搬去白云观大殿外的广场上。 这样积福积德的事情, 他又不是没有钱,他得做,得大做特做,大力支持。 “福晋,我想去白云观。不去我不心安。往年, 都是你带着补熙、介福去白云观。今年我好不容易得了假, 就让我去一回吧。你放一万个心,有岁岁在, 我一定忍住脾气。我发誓。”鄂伦岱举起手,对天发誓。 鄂伦岱福晋仔细观察了下鄂伦岱的手指,这回没错,是标准的发誓手势。 “就答应你这一回吧。即便你到时候忍不住脾气了,万万不许在白云观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