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伦岱从城内出来时,神色是焦急并且蔫蔫的。现在,他护送着自己媳妇儿、闺女,骑在马上,那叫一个昂首挺胸,宛如得胜的将军,凯旋归来。 “恭喜鄂大爷,终于接到福晋和小郡主回京了。您连着三天到城门这儿来,一等就是等一天的。明儿,小的在城门这里,就看不见您了吧。”守门的士兵笑着打招呼道。 听听,多会说话。 几句喜气盈盈的贺喜话,一下子就把鄂伦岱这几天的辛劳,说给了马车里的两位贵主儿听。京城谁人不知,佟国公府的鄂大人,最是尊重福晋,宠爱独女。 惹了鄂大人,也许求爷爷告奶奶,还能被放过一马。但凡惹到了鄂伦岱福晋和佟郡主半点儿,就等着喊家里人来拖尸吧。 鄂伦岱笑的嘴咧到没边儿,直接将系在腰上的荷包,全扔给了说好话的守门士兵。 “你们每日守城门也辛苦了。拿去和你的兄弟们一起吃茶喝酒去。”鄂伦岱双腿轻轻踢了下马腹,马随着马车一同驶进京城。 “谢鄂大爷的赏!”守门士兵手心被扔来的荷包,砸的生疼,却乐的龇牙咧嘴。 这份量,少说有三十两银子。 他们一个月的俸禄才多少啊,鄂大爷阔气! 等车队走远,趁着暂时没有人进城出城,几个守门士兵,连忙头对头的凑在一起。 “老钱,快打开瞧瞧,这里头有多少银子。我刚才可看见了,那荷包坠下来的份量,肯定不少。” “别说荷包里的银子了,就是这个荷包的做工和布料,拿出去卖都能买到三两银子。老钱,你可得把手擦干净了,弄脏了荷包,你就是和银子过不去。” 被称作老钱的守门士兵,嗦着牙花子,手在衣服上蹭了又蹭。 然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打开荷包。 白花花的银子,倒在手心里,看着可爱极了。 “国公府的银子,就是比平头老百姓手里的银子,看着好看些。这成色,这形状,一看就是新制的。”老钱声音都在发颤:“三十三两银子。哥几个,咱们今儿发了啊。” “三十三两!快快快,装进去,别给别人看到了。” “鄂大爷说赏咱们喝酒的。这若是买平日里咱们喝的那些酒,用来给咱们泡澡都够了。”老钱激动的声音直飘。 “那哪能吃咱们平时喝的那些,今儿喝好的去,再点上几盘荤的下酒菜,什么白切羊肉、酱肘子、烧鸡、烧鹅、香糟鸭掌,直接吃个爽快。” “就算咱们敞开肚子吃,也吃不完这么多银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