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鱼将最后一张纸钱放进火堆里。 她拍了拍发酸的腿,站了起来。余光往身后一瞥。 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手上甚至还绑着纱布,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 他慢慢地走近,走近,然后停下。 我来带你回家。 他说。 嘴角含笑。 就像很久以前那样。 她的意中人。 他叫方令越。 完结 番外一 嘟嘟出生那一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方令越冒着雪从工作中赶过来的时候,卫鱼已经出了产房。方令越站在病房外,心咚咚跳得厉害,腿发软,喉咙哽咽得难受。他站在门前,扶着门把手,吸气,吐气,来回了三四次,才推开房门。 生产很累,卫鱼听到响动,浑浑噩噩地转头,掀开眼皮,笑: “来啦。” 方令越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嗯了一声。他很不安,没来由的,说不清楚的感觉自四面八方袭来,就算现在看到她平安无事的冲着他笑,依旧犹如闯过鬼门关,再生了一般。 以前不明白,那些男同事的妻子们生产,这些人一个个痛哭流涕,恨不得自己代替,而今也明白了。他真是恨不得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让他去受这个苦。 两个人都不说话,许久,卫鱼冲方令越招招手: “你过来一点。” 方令越走过去,卫鱼示意他弯下身子,自己又抬起手臂,手指碰到他的头发, “外面雪很大?” 手里赫然粘上了雪珠。 “嗯,很大。”他自己也伸手拍外套,又怕自己带进来寒气,刻意离远了些脱了外套,整理妥当了才拉过椅子,坐到她身边去,将她的手塞进被子里,俯身抱住,在额头上亲亲一吻,低低地表扬她: “我们小鱼儿真厉害!” 说完,倒有些感叹万分,又忍不住吻了吻,哽咽道: “你辛苦了。” 卫鱼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听到男人暗暗的哭腔,忍不住伸手在他后背上安抚似的来回轻拍: “你别哭啊,我都没哭呢!” 方令越偏开头, “没哭。” 卫鱼不忍心拆穿他,附在他耳边问: “一会儿护士就会过来。孩子很可爱,像你。” “对不起,没有陪你。”方令越突然自责。 卫鱼笑, “你今天怎么了?” “高兴。”方令越将卫鱼重新塞进被子里,末了替她整理好被子。 “我真高兴,我们有孩子了。” 病房门被推开,是护士。 孩子递到方令越面前, “来,孩子爸爸先抱抱,适应适应。” 方令越手足无措地接过那一团被小被子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小肉球,小肉球瘪了瘪嘴,皱着眉头的样子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