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聚会? 方令越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刘海。她大约新剪了刘海,很短,不规矩地上翘: “沈珈瑜的父亲是我大学时的教授。下周周五是沈教授的生日。” 卫鱼点头: “嗯。” 哦,就是那位沈小姐的父亲了。原来他们关系这样近啊! 卫鱼一面这样想,一面往嘴里夹饭,不知道为何,心里突然变得沉甸甸的。她想大约是因为自己还惦记着下午那起车祸。 或者也因为此刻方令越说的话。 方令越用大拇指蹭了蹭小姑娘的脸颊, “跟我一起去,嗯?”是不容置喙的语气了。 卫鱼想了想,点头。 “卫鱼,”方令越叫住她: “你喜欢我吗?” 对上方令越沉着的面孔,卫鱼还来不及回答,就听到方令越说: “可我喜欢你。” “所以,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 “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泪水途经颧骨,一路向下流,钻进嘴角,涩涩的,带着咸味。男人的手附在她的眼角,耳边传来男人无奈又宠溺的声音。 “怎么又哭啦?” 指间的温度源源不断地袭来,带着男人的气息。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气息呢? 大约是就算天塌下来了,因为有这个人的存在而无条件的安心,将一切烦恼和悲痛以及沉重的包袱都抛向脑后的干脆。 这一晚,卫鱼蜷缩在床上,睁着眼无数遍的回想,想方令越,也想父母。后来身边的床垫往下一陷,然后身后就多了一个人。 他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附在她耳边说: “我们还没有约会过。”就像在说,我们早上忘记吃早饭一般随便。 卫鱼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的村子而略显紧张,因为四周昏暗,所以不担心对方发现她红透了的面颊和耳朵,但是心跳声却出卖了她。 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下午害怕吗?”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问出这个问题。 卫鱼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方令越。她想了许久,最后转过身回抱住男人,双手紧紧地环住男人精瘦的腰,脸迈进男人的怀里,紧贴着前胸,鼻尖全是他身上沐浴后的牛奶沐浴液的香味。 “害怕。”她说。然后更加紧的捏住男人的衣服, “那年我十五岁。” 过往历历在目,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断断续续的故事,就停在这个开场白上,之后的话全部淹埋在男人的怀抱里。 从两扇窗帘的缝隙处钻进来的月光,就停在小姑娘蜷缩在被子里蜷缩在男人怀里的身体上,方令越垂下眼帘,手划过她的背脊,轻轻地将小姑娘往自己的怀里再推了推,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卸下心防。 他感受着来自小姑娘的温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