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敢大意。她将行李箱用脚夹着,双手并用抓紧扶手。她回过头,仰着头也只能看到方令越的半张侧脸。 卫鱼: “谢谢方老师。” 方令越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道,视线一动不动。那只随意垂在一旁的手,手指动了动。 去涪陵的大巴终于不用再站着。因为早上起得早,车上的人都一色地闭目养神。 方令越和老刘低声计划着去涪陵后的住宿问题和接下来的采访安排。 卫鱼就坐在方令越的前一排。她闭着眼睛,耳边被他的声音充满着。 方令越的声线低沉,带着一点点沙哑。因为刻意压低嗓音,听上去便越发地令人沉醉。 就好像一首歌。 卫鱼不禁猜想,那个人的声音是不是也像方老师的声音一样好听? 只可惜,她听过一次后就再也不能想起了。 而方老师的声音,她也只能听。 再好听,也永远记不住,分不清。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对徐志宇而言完全是一种折磨。车子到站后还没有停稳,他就冲出车外,站在一旁干呕着。 卫鱼后下的车。她从包里翻出一包纸巾递给徐志宇。徐志宇接过纸巾后,干呕得越发厉害。 老刘将徐志宇的行李箱拖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说: “走吧,你站在车旁闻着味道会更不舒服。” 于是徐志宇一手托着行李箱,一手用纸巾捂着鼻子和嘴。两条腿机械地迈着。 一行人没有在涪陵城区停留。在汽车站附近找了一辆去珍溪镇的面包车。 卫鱼放好自己的行李箱后,接过徐志宇的。 徐志宇的箱子很大而且又重,卫鱼使出全身的力气也只能将它抬离地面。她朝旁边看了看。 徐志宇在一旁弯着腰站着,脸色惨白中透着些许青灰色。 卫鱼咬紧牙。 她刚惊讶于自己还未使出全力箱子就自行进入后备箱时,方才看清右侧正要收回的一双手。 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方令越: “上车。”他说完,自己先走到前面坐进了副驾驶座位。 卫鱼愣了愣,叫上徐志宇。 卫鱼特意让徐志宇后上车,坐在靠窗的位置。窗户很紧,而且必须用手推开。徐志宇试了几次都不行。 卫鱼挪了挪位置,伸手附在窗户上。她一使力,身体就朝徐志宇倾一些。她的注意力全然不在此,倒是徐志宇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不顺畅。 徐志宇: “小鱼儿,你坐下。我来!” 卫鱼: “你打得开吗?” 徐志宇往后退开些,说: “当然。” 卫鱼喃喃道: “可是你刚才没有打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