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代价救回的儿子对自己却并非那般上心,爷心中又会作何想法? 会不会后悔当日亲手将活命的机会就给了晖儿。 乌拉那拉氏丝毫不敢去赌,此刻只能摩擦着儿子消瘦的小脸,嘱咐下头人尽心看顾着。 门外,风雨声愈发大了起来,不时伴着数声惊雷。佛堂内,已经燃了一夜的烛火忽明忽暗。 犹豫了许久,乌拉那拉氏还是轻声道:“太子殿下那里,这些时日还是不见任何人吗?” 知晓自家额娘的意思,弘晖难过地闭了闭眼: “额娘,皇玛法绝计不会允许任何人叨扰二伯的………” 自家宴过后,整整数月,毓庆宫皆是大门紧闭,连几位亲近的兄弟侄女都不曾接见,宫中明眼人都知晓,这位爷怕正是到了关键时候。 这种情况谁要是胆敢惊扰了太子,怕是头一个饶不得地,便是御座上那位。即使天平这头放的是另一个儿子的身家性命也是一样。 “可你阿玛,也是万岁爷的亲儿子啊………” 紧握着自家儿子的手,乌拉那拉氏不觉呢喃着,弘晖苦笑。 十根食指尚且有长又短,可偏偏无论在哪,他家阿玛都不是长的那只。唯一对其诸多照拂的,如今却又……… 就在母子俩相视无言之时,佛堂外头,突然有小侍气喘吁吁地跑来,急的甚至连通报都再顾不得: “福……福晋,大阿哥,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来了!” *** 从弘晖侄儿那里得到路线,胤礽便没打算耽搁,人影一晃,在众人反应不及之时,那抹玄青色的身影便已经彻底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前厅,弘晖呆呆地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座位,终于明白方才的众内侍们缘何如此惊慌,明明四处大雨侵盆,便是打着伞披着厚厚的蓑衣尚要满身湿痕。可眼前之人所过之处,地板上,上等楠木制成的桌椅上俱是不曾不曾留下丝毫痕迹。 连那人身上,玄锦织就的衣衫袖口,也不带半分湿意。 关于这位二伯种种的传言,弘晖早前尚觉有些夸张,可今日方才知,原是他见识过于浅薄之故。 起码如今日这般,同样拥有内力的大堂姐却是做不到的……… 同弘晖一样,同样呆愣在侧的还有乌拉那拉氏,不过巨大的震惊过后,却是莫大的喜悦涌上心头。 无论如何,只要这位愿意出手,爷(阿玛)就有救了…… 想要再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人谈何容易,好在自家四弟身上,早前胤礽所送的一应配饰,总是一个不落的常年贴身戴着。有了大致方向,加上曾属于自己的灵气波动,胤礽很快便确认了方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