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理想现实差距如此之大,正常人都很难想通。 “纳兰大人如今倒是好生悠闲,难不成您老人家也觉得我这大阿哥不堪大用,准备另投他抱不成?” 纳兰府,看着眼前悠闲万分,仿佛丝毫不为俗事所恼的明珠,这个几乎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人,胤禔第一次没控制住脸上的恶气。 说实话,这些年,大阿哥对眼前之人意见不是一日两日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胤禔竟惊讶地发觉,眼前之人不知何时起,竟一步一步从他麾下退出。 或者说,眼前之人,从一开始便是有所保留,甚至保留的不算少数。 一直到现在,怕是朝堂之上,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位明相已然彻底根他这位皇长子背离开来。 胤禔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为什么?凭什么?这些人是不是一个个都觉得他不中用了,还有汗阿玛,他是长子啊,连底下弟弟都险些要压在他的头上,他这个长子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大殿下错了,奴才自始至终都是万岁爷的臣子,又何来琵琶他抱之说?” 即便这会儿差点被人指着鼻子骂,明珠涵养依旧是极好地,面上笑意甚至不减分毫。 “殿下,奴才不过一侥得权柄的微末之人,从始至终循得也都是万岁爷的意思。” 就像当初陛下下旨将他两个孙儿送去作为大阿哥伴读,自那时候,明珠便已经明白了上头那位的意思。甚至日后同索额图那蠢货的几番争斗,其中几分真几分假,唯有明珠自己清楚。 轻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执着于寻找答案的年轻人,明珠难得语重心长地劝了一句: “大阿哥,您信也好,不信也罢,奴才自始至终尊的唯有一个人的命令尔。” “天命既要如此,违天而行迟早是要付出代价的,再则,如今这般局面,于大殿下未必不是好事。” 送走了神色恍惚的大阿哥,明珠看着院内含苞待放的十八学士,心下愈发愉悦了几分,倒教前来请安的纳兰容若心下颇有几分不解。 “大殿下怎么也同府上交情多年,惠妃娘娘也是阿玛同族,可打自陛下下旨分封诸阿哥,阿玛您怎么好似越发轻松了几分。” “只是恰好确定了一件事罢了。”看着眼前最为倚重的儿子,明珠悠悠:“容若觉得,现如今太子殿下临位的可能性有几成?” 见自家儿子沉默不语。明珠也不以为意,素手轻轻拨弄着一旁的茶色花株,神色既轻且淡,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可依阿玛看来,如今是一成也没有。” 话音落,纳兰容若几乎大惊失色: “阿玛您在说什么,太子殿下龙章凤姿,不论能力心性皆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