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言以江山相托的大清储君。你以为这些年上赶着讨好的阿哥们少了吗?但迄今为止,真正入得对方眼的不过寥寥几人罢了。” 摩擦着手中的甲套,宜妃意味深长道: “四阿哥尚要依仗幼时情分,咱们小九又是何德何能?” “这………”嬷嬷彻底说不出话了。 “况且那位是什么人,若是连一个人有心无意都瞧不出来,你觉得会有如今众口称赞的中宫储君吗?” “日后这话大可不必再说了。” “是………”老嬷嬷忙不迭地应是。良久方才听对方呢喃道: “早前本宫一直觉得小九身上义气过重了些,还生怕对方日后因此吃了苦头,如今却觉得,心思纯了些也未必没有好处……” *** 胤礽在见到自家四弟已是在除夕前夜,看着大半夜不好好呆在宫里,反倒在园子中四处走动的胤禛,胤礽不觉皱了皱眉,命人将带着的大氅披在这人身上。 “怎么了?可是宫中有人为难?” 这些时日传出的风声,胤礽也是听到过些许,大都是四阿哥待养母至孝,不惜亲自在太子殿下跟前为皇贵妃求来灵药。 虽大都赞扬之语,然而养母一词却教人无端生出几分讽刺来,尤其对比起一无所得的生母德妃来。 哪怕那日始末大多数人都了然于心,但人这种生物,总归是相信自己的。再愈发意识到灵药之珍稀之后,没有人会觉得,太子殿下会因为一臣女的请求便随意将此等神药送出。 能教堂堂太子如此割爱,怕是只有殿下从小照应的四阿哥了。有些话,没有人敢在胤礽面前乱言,但对于眼前得了好处地,这些人可不会客气。 若要教两人离心,旁人不也多了机会不是。 甚至还有人信誓旦旦,四阿哥怕是害怕回到永和宫生母跟前,方才如此恳切。 宫中之人,素来手段繁多,在早前,胤礽尚未建立起属于储君的威严之际,这种手段只多不少。 稀薄的月光下,两人并肩走着。 胤禛没有否认,只低声道:“不过些许闲言碎语,二哥放心,弟弟尚且应付地来。” “倒是二哥你………”说话间,胤禛纤薄的唇角紧紧抿起,胤礽敏锐地注意到,对方袖口处,已经被揉捏地不成样子。 “怎么了?”胤礽不由轻笑道:“四弟往常并非这般扭捏之人。” “弟弟只是………”咬了咬牙,半响胤禛方才涨红了脸,脚下的泥地险些都要被磨出洞来: “早前之事过于冒险,二哥你………你不能太过……太过相信汗阿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