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线膛燧发枪中射出的子弹,击中了他体表的黑泥,虽然没有击穿他的防御,但霰/弹/枪的巨大冲击力还是让他的胸口感受到了疼痛。 纸垂的四只眼睛分别向不同的转动而去,他终于看清楚了自己身上的异样。 从两人脚下的沙滩中,生长出密密麻麻的缎带之花,金色的缎带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爬上了他的身体,缠绕着他的手臂和腰际,明明看起来轻松就能将其扯断,可纸垂使出了所有力气,拼命挣扎,才堪堪扯断其中一两条。 “这是什么?你这女人做了什么?” 纸垂的声音中带着不敢置信、恼怒和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惊惶。 巴麻美没有回答他,她的嘴唇惨白到毫无血色,绝望的杀气从她身上爆发而出,那双注视着他的金色眼眸,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她的手轻轻一挥,从袖中落下的缎带坠落在地面上,就变成了一把把崭新的线膛燧发枪。 霰/弹/枪威力虽大,但射出一枪之后,需要数分钟的时间才能开下一枪,于是她直接将手中的枪扔掉,拿起下一把,这一次,她瞄准了纸垂的眼睛。 上膛,开枪,这种距离下的霰/弹,直接射爆了纸垂的眼睛。 男人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浑身上下因疼痛而剧烈颤抖着,攥着缠住他的缎带,发了疯一般的试图挣脱。 “还有三只。” 巴麻美面无表情的扔掉手中的线膛燧发枪,拿起一把新的,重新瞄准,想继续攻击他剩下的眼睛,但纸垂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他直接用黑泥覆盖上自己的眼睛,牺牲视觉,但也保护了自己唯一裸露在外的器官。 “别浪费时间了,这种程度的攻击对我来说是没用的。” 纸垂冷笑出声,他从一只眼睛被毁的痛苦中勉强挣脱而出,身体的疼痛让他的战斗血性彻底被激发,并不再执着于从这些烦人的带子中挣脱出来,而是用手攥住它们,将它们从沙滩底下往外拔! “本来还想看在虎杖的面子上,给你留个全尸,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光是杀死她已经不足以让他泄愤,他绝对要把这个女人分尸碾碎! “哦,是吗?” 巴麻美轻飘飘的声音随着海风传来,她难道逃走了?要不然她的声音怎么会听起来离他远了很多? 浑身上下被厚厚的黑泥所覆盖着,可以增加他的防御,但这也导致纸垂对气流、杀气等等因素非常迟钝。 他迟疑着解除了覆盖在眼睛上的黑泥,视野重新恢复的那个瞬间,他没有在面前看到巴麻美的身影。 她去了哪? 月亮被谁的身影挡住了。 抬起头,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