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也加入进来,一起骂,诅咒着恶毒的人。他们心里有个人选,所以站在河边也是对着赵家的方向,但是赵家没出来人也没人承认。 后来王奔说他似乎看到赵大郎的家赵三娘鬼鬼祟祟地往这边跑,然后路拾头一歪,也说昨晚上他在院子里玩,听到后面院墙有人说话,然后还看到有人在他家院墙上露头出来,但他一叫唤,那人就不见了。快得似乎跟他眼花了一样,事实上他也疑惑自己是不是眼花,因为除了他没人看见,哥哥当时就拿着梯子翻过来墙头,也没看见人。 周妮也小声说赵三娘来找她玩,还给她点心吃;然后赵家婆子竟然上了赵雍家的门,说是要给赵兰介绍了一门好亲事。这种种迹象表明,赵家在酝酿着什么。还有赵家舅舅堵路口的事情,这不得不重视了。他们当然要防患于未然,十里村离他们不远不近,要去打听赵家舅舅们的事情,还需要有熟人。 周里正行动起来,很快打听到赵家舅舅们在十里村也一样霸道。十里村的里正对这家人也很头疼。兄弟多,不讲理,胡搅蛮缠。对付这种人,就要一击必中,将他打怕了,让他以后不敢再有坏心思。 小打小闹没有什么作用。周里正吩咐最近外出的人结伴而行。冬天农闲时节,混子们开始出来活动了,地里事情不多,赵家人也开始在外活动了,可不是有时间去堵他们。服徭役的劳力还有几天才能回来。等他们回来后,要引蛇出洞。 周郡听了周里正的吩咐,就知道他心中有数,而且大家也不害怕,特别是王冬嵩还跃跃欲试想要打架的心都要飞出去了。周郡带着孩子们在家里磨石头,算是简易的石刀。 现在工具多,斧头,磨刀石,大锤,他们就找那种长长的带着尖的石头,再磨锋利一点,然后将它们每隔20厘米放一个在院墙上,用水泥糊住,然后又去砍荆棘树枝,插在石刀中间,就做成了现在院墙的防护网。就是没有玻璃瓶子,不然砸碎后扎满院墙,这回谁爬院墙扎死他。 院子很大,院墙很长,他们做完石刀垒高了院墙后,服完徭役的人已经回来了。周林第一个过来,他来的时候王冬嵩正在院子里修理周娇的梳妆台,梳妆台的柱子底部被削掉. 王冬嵩正在给它修补好,可惜他这里没有木漆,所以看着整体不协调。如果是成熟技艺精湛的木匠甚至能把这梳妆台修补的和新的一样,他们会用雕花和雕刻手段将它重新改造的很完美。 王冬嵩摸着梳妆台,知道这木头是个好的,可惜他技艺不精,不过周娇和周郡都不太在意,能用就行,之后买那种宣纸将它糊在柱子上和抽屉外面,看着也是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 周林看了一眼梳妆台不是很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郡哥儿,还去山里吗?” “哪里的山?” “十里村的山。” “嘿。”王冬嵩闻言嘿嘿笑起来,“周林哥,你想到啥好点子了?” 周郡皱眉,“十里村的山不好去啊。”但他看周林那样,就知道他去山里肯定不是去打猎,而是去,赵家舅舅?他拍了拍手上的灰,把挖了一半的坑放下,问:“爷爷知道吗?” 周林摇头,“咱们先去探探路呗。”他怕什么,他一个年轻力壮的人还打不过那几个老头?“俺们又不从十里村过,俺们从旁边山道绕路,再翻过去呗。怕什么,咱们五六个一起去,谁敢动手?” “还有谁要去?” “大顺,周明,我,路阳哥,王仓,王奔,还有你和他。”周林指了指周郡和王冬嵩,然后又吊儿郎当地说,“还有咱村的马家小儿子马清明和村头的赵石头。”这两人是下营村的人,年纪和他们相仿。几个人在服徭役这一段时间内睡在同一个大通铺上,吃着同一锅的饭,干着一样的苦活累活,结下了非比寻常的友谊。 听说周林会打猎,告诉他们每年秋冬季节,十里村里就会有野猪,撺掇着周林去打,然后还要跟着一起去见识见识。见识就见识呗。周林满口答应,他打猎去过十里村那边的山,但是自从他们和赵家打过架后就再也没去过那地方了,毕竟是人家娘家舅舅的地盘。 现在周林服完徭役一回来就听他娘说赵家舅舅在外虎视眈眈的,孩子们送皮蛋或者去买东西都能看到他不怀好意的神色。看他样子是想使坏,这怎么能行?他还指望着家里的鸡蛋鸭蛋卖了给他娶媳妇呢。 又听马清明和赵石头说那山里头有野猪,这可不是动心了?野猪哎,打了一头卖个一两二两银子不成问题。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