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事情就是学习。要是他真的像个幼儿一样学个拿笔姿势都要学一两天,都要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眼看着砚台里的墨水要用完了,赵雍把写完的《三字经》给他,暗示道他可以回去了。他还要用剩下的这点墨做点别的事。周郡很拾趣地抱着不知道怎么闯进鸡棚和大白鹅玩得不亦乐乎的路拾回去了。 他没喊周娇,周娇现在和赵婶娘学做针线。天冷,大家事情不多,周娇人小除了偶尔洗碗割草喂鸡,也没有其他事情要她做。路云把这些事都接过去了,让她好好跟着赵婶娘学。《三字经》用了五张纸。赵雍字写得大,大概是方便他看清楚。 周郡回去后就去王冬嵩那里找来了边角料,然后用匕首削成长长的木条,准备晚上烧火的时候放进去,烧成木炭,然后用来在土墙上练字的。反正自家的土墙上用木炭写字,别人也管不着。 周郡学着写字,周娇学着针线,路云和路拾就学着养兰花。荒地里的兰草还剩下五株了,天气更冷了,大雨下了一场,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三四场。对于这下雨大家都很满意,因为这代表着土地有水,冬小麦需要雨水的浇灌。可是兰草却受不住了。 周郡估摸着等不到下大雪,这几株兰草就要被冻坏,于是干脆一股脑全部起出来,将它们移栽至花盆中。这花盆是他做的那种陶罐盆,底部深深地,还将荒地里的土一股脑地带了回来放入陶冠中。反正和之前两盆兰草一般放到屋子里来,放在了西南角。 路云是知道这兰草的价值的,所以格外地关注,每日都要看个两三次,不但他自己看,他还要抱着路拾,非要教他一起保佑这兰草不枯萎。周郡的确是想再去县城一趟,把这兰草统统卖掉。可是他找不到借口去,而且听说县城冬季到了,入城的流民很多,粮价高涨,就有些流民饿了在城里闹事。县太爷加大了进城管理力度,要收进城费。 周郡就想等着年前周大福说再去一趟城里,置办年货的时候,他在跟着去。那两个光棍去城里混了三五天,没找到活计,然后又混回来了。现在每日跟着周林上山下水的,混个饭吃。周林把这周边的山林都转悠过来完了,反正每日也能找点东西回来。他还打听着这方圆百里内还有没有别的山,有的话他还要出远门去打猎。 他说赵雍采药都能跑到曲平山去,曲平山可不再吉县境内,而是在安水镇呢,他当然也可以去别的地方打猎了。很有道理,可是他娘不让他跑这么远,特别是冬天,说想去也行,等夏天再去。冬天许多动物都没吃的,万一运气不好碰上了野猪或者狼虎豹之类的畜生,死了连尸体都留不住。 王冬嵩依旧做着他的木匠活计,现在大的做完了,木材也不能砍伐太多了,所以他就做小东西,就是小盒子小凳子之类的很简单做的。他还接了下营村的两个单子,给两户人家做木板小床,就是周郡给周娇设计的那个样式。木材是人家提供的,他只负责做,别说,做出来人家也满意,各自给了三十文手工费。 王寡妇乐得合不拢嘴,说自家儿子有出息了,嘚瑟了两三天。王虎媳妇就对自己儿子说非要让他跟着王冬嵩一起学手艺。王冬嵩不好意思说不交,但是王寡妇就有些不乐意。 自古以来手艺人都是拜师学艺或者家传渊源的。自家儿子是跟着他爹学的,这叫父子相传。而王虎的儿子王大顺可没有拜王冬嵩为师父,没有师徒之名,怎么救能随意学他的手艺?王寡妇就对王虎媳妇说,要是真的想让大顺学,直接拜师。 王虎媳妇哪能愿意?这个年代就算她是个妇道人家也知道的,拜师可是一件大事。师父就相当于你另一个爹,这是能随便拜的。王冬嵩才多大啊,就敢叫他儿子认他做爹?也不怕这了寿命。 王虎媳妇不乐意,觉得王寡妇故意为难人,就是不想教她儿子,看不得别人好,怕他儿子学了手艺王冬嵩就没法展示了。她就阴阳怪气地说了几句,王寡妇也不乐意听这些话,但她孤儿寡母的也就没反驳,只是给小周氏吐槽两句。 小周氏也看不惯王虎媳妇,但她可不会掺和这个。王寡妇吐槽完了,反正就是抱着一个主意。你想学手艺就要拜师,不拜师,他就不让儿子交,后来做木匠的时候,她还让儿子在自家屋内做。这让王虎媳妇更加生气了,在吃大锅饭的时候就当众吐槽,被王虎呵斥住了,王虎媳妇见自家男人发火,终于闭嘴了。 王虎知道自家媳妇一向小心眼,而且还有点爱占人便宜的毛病,但她也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