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我在成长。” 南宛白面无表情看他一眼,“说正经的呢。” 解西池喉结滚动,眸子在黑夜的映衬下发暗,低散地笑了,“小白,你这样子,我受不了。” “什么?” 解西池躬身倾下来,双手抓在她帽子两侧,距离一瞬间拉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呼吸纠缠,然后被寒意包裹,化为一缕白雾。 南宛白懵懵懂懂地看他,能看到少年眼睫上挂了层很薄的白霜,眼尾泛起淡淡的绯色,像是大自然亲手勾勒的妆容,纯粹的白,和色气的红。 眼睫眨动时,能看见雪融化成细密的水珠,眼眸濡湿,水气弥漫。 好似在哭。 谁说冬天不能恋爱的? 南宛白下意识吞咽了下,感觉自己真完了。 他用美色勾人啊! 这谁抗得住? 而后,少年哑着嗓子,压低声音,似无奈又似贪恋般,“管着我,行使女朋友权利的样子,我好喜欢。” 说着,他目光从她的眼睛慢慢下移,落到了唇上,很快移开,将距离退回到那条线后面。 “我最近在看一些庭审。” 他话题转得很快,上一秒还一副黏黏糊糊的样子,下一秒便收敛起来,回到正事。 南宛白感觉这会儿应该有个曲线图,绝对跌宕起伏。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提前预习呀?” 解西池被林大法学院保送了,以后接触的自然就是法学。 他没旁人说的那么潇洒,只是在该学的时候学,该放松的时候放松,并不是全然不学。 南宛白有点小骄傲。 看,她的男朋友,是多么的优秀! 解西池笑了笑,没否认,问她:“我听说你想学医?” 不用想,他一定是收买了夏芝芝。 南宛白含糊地“嗯”了下,模棱两可道:“算是吧。” 小姑娘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他没继续追问下去。 学什么不重要,她喜欢就好。 以前的她,太过随流了,像是漂流的小船,漫无目的地任由水推着走,去哪都行,甚至连终点是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的她,有目标了。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解西池送到她家门口,没进去。 南宛白不解,“今晚不住这吗?” 解西池摇摇头,低道:“今晚不行。” “啊?”南宛白一脸懵,疑惑地看他,“为什么?” 解西池抬手将她的帽子摘下,女孩头发被帽子弄得有点乱,毛茸茸地翘起来几根。 看了一会儿,他道:“回去要看资料。” “这么好学啊。”南宛白笑他。 解西池莞尔,没说话。 “那……打电话。”她说。 “好。” 解西池下车时要了出租车司机的名片,先打了通电话叫车,那个司机正好没拉到客,离得不远,过来接他。 上车后,他取出蓝牙耳机戴上,通话再次连上,这次却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到家了吗?” “快了。” “下车和我说一下。” “好,你在干什么?” “准备一会儿去洗澡,你回去也冲个热水澡,最近降温太厉害了。” “洗完之后还要写卷子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