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山洞时是哪个小醋坛子因为肚兜的事差点跟我翻脸的?” 他听见小醋坛子娇娇软软又理所当然的声音:“喜欢你嘛,想让你只是我一个人的。” 甜润悦耳,宛如天籁。 傅司简觉得怀中揣着小姑娘肚兜的那块地方有些发烫,温柔低语诱哄着她:“夭夭,再说一遍。” 顾灼将头转到另一边,却让泛着粉红的耳尖更清晰地映入傅司简眼帘:“我不,好话不说第二遍。” “那我说。” 顾灼的视线依旧看向远处,嘴角轻轻上扬,语调却没有明显起伏:“说吧。” 似是不想让人看出来她在期待,却又压抑不住自己的心生欢喜。 傅司简凑近小姑娘耳边,看着树上的落雪融化在她粉嫩耳尖上,将细小的绒毛都染上晶莹。 他吻去那些小小的水露:“夭夭,我喜欢你,我只是你的。” 矜重而低沉的声音在寂静林间响起,像是请这几百年都不会动的山岭峰峦作见证。 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像只得逞的小狐狸,可爱得紧。 傅司简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小姑娘软乎乎的脸颊:“你呀。” 他想娇惯着她,让她永远愿意在他面前露出这副模样。 - 傅司简环着顾灼慢慢下山,路上还在想她说的那句“想让你只是我一个人的”。 眉眼间的笑意惹得小姑娘频频侧头看他,他也不解释,只浅浅笑着,不时地亲亲她的鬓发脸颊。 以前,他曾打趣闻陆有了心上人后总是做些没头没脑的蠢事儿。 那时候,闻陆在回京途中捡了个姑娘,带回来后宠得如珠如宝,要星星不给月亮,不舍得让人家受半分委屈。 有一日偏偏生了混蛋念头——要去青楼,还非得撺掇着傅司简一起去。 傅司简觉得闻陆脑子里进了水:“不去。” 架不住脑子进水的闻世子浑身是胆,敢威胁他:“你不去,我可撂挑子不管镇南军了啊。” 得。 玩笑话自然是句玩笑话,却是提醒了傅司简:闻陆那个继母王氏可是个狠角色,保不齐就会派人借着青楼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的掩护对闻陆下死手。 镇南军可不能落在闻陆那个便宜弟弟手里。 傅司简得看顾着点儿闻陆这条珍贵的命。 但他到了青楼门口就觉得自己多虑了—— 闻陆吩咐了一堆手下在这儿等着,要跟着他们一块进青楼里头。 桀骜不驯的闻世子豪气万丈地进了青楼……窝在大堂角落喝闷酒。 喝得酩酊烂醉后,闻陆抬起手不知道指着何处,咬牙切齿地胡言乱语:“王氏给我府上送来个什么表妹,江鹿居然笑眯眯地把人留下了,还问我用不用把她住的那间院子腾出来!呵。” “她知不知道那是主院啊?那是能随便给别人腾的吗?” “你说她是不是故意气我?” “是不是我进了青楼她都能无动于衷啊?” 闻陆越说越来劲,引得大堂里那些人都看过来,甚至还有喝醉酒摇摇晃晃想过来瞧热闹的,被他那些手下拦在几丈之外。 闻陆仰头又灌了一杯酒,情绪平静了少许,混沌的脑子突然想起来一件最重要的事儿,手抵着额头闷声道:“万一江鹿生我气了,王爷您可得替我作证,我来青楼可什么都没做啊。” 傅司简终于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也终于知道了闻陆来青楼为何非要拉着他。 他揉了揉眉心:“你怎么不让你那些手下作证?” 闻陆头也没抬:“我怕她不信。” 傅司简觉得闻陆脑子里进的是浆糊:“那人家能信我?” 闻陆愣了下,终于想到这一茬,放下酒杯就踉跄着起身:“那、那我得回去了。” 走了两步又坐回来吩咐手下回府去接江鹿:“还是让她过来,眼见为实才能证明我的清白。” 傅司简觉得,闻陆今天这一遭,总结下来就是四个字:“多此一举。” 他悠哉游哉抿了口酒,等着看发小的热闹。 没多久,江鹿眼圈红红地过来,盯着闻陆一句话不说,一副气急了又委屈的模样。 闻陆看见江鹿后,笑得简直像个二百五,三番五次要去抱人家却被推开,还得了一句“别碰我”。 方才还生着心上人气的闻陆此时恨不得黏在人家身上。 - 当时,傅司简理解不了。 可他现在遇见了顾灼,识得情爱一事,才明白,看心上人为自己吃醋,的确欢喜又满足。 她一句话,能让他如置云端,也能让他跌落冰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