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明日她退热病愈,他再受了风寒。 她从傅司简颈窝抬起头,掀开将她拢得严实而温暖的大氅,看着他道:“你进来,咱俩一起披着它。” 小姑娘又在心疼他啊。 傅司简的心软成一滩水,脸上笑意温润,抬手将她掀开的大氅复又拢紧,不让寒气趁机钻进去:“你盖着它,我不冷。” 顾灼皱眉,她才不信。 外头的风咆哮的声音那么大,他们所在之处虽是进洞穴后拐了一下,可到底洞穴处又没有门,那风总会吹进来,火都有些摇曳。 只是她如今身上没有力气,挣不开傅司简强硬的拢着她的手。 顾灼着实犯了一会儿难,才想到能说服傅司简的招儿。 傅司简终于感觉不到大氅里小姑娘的挣扎,以为她放弃了,正准备继续将她拢进怀里,就听见小姑娘软得能掐出水的声音:“傅司简,你抱着我嘛,我冷~” 他原也是要抱着她的,只继续着方才的动作,将她连人带氅抱进怀里。 便又察觉到怀中人在挣扎,一边没章程地动着,一边依旧用软软的声音跟他抱怨:“你这样抱着我,你身上的热气都被挡在这个东西外面了,我根本就暖和不起来啊~” 难为小姑娘为了让他暖和些想出这么充分的理由,可那大氅披在两个人身上,是不能像现在这样将人捂得这般严实的。 傅司简冷着心不听小姑娘这半是撒娇半是抱怨的娇软声音,没接她的话。 顾灼见他不理自己,气得想咬他,可是她被他死死按在怀里,脖子捂在大氅里动不了,够不到他。 她只能使出最后一招:“司简哥哥~” 尾音上翘,刻意招惹他的意图不加掩饰,偏偏小姑娘说这话时还眼波流转,抬头盈盈看他。 今日她流泪许久,眼尾还带着绯色,山洞内火光被风吹得不稳,长睫落在眼下的阴影也随之袅袅摇曳,像是妖精在诱着没见过世面的书生。 可小姑娘眼眸澄澈,至纯至真,两种完全矛盾的感觉融合在一起,成了一种致命的冶艳惑人。 更不用说那眼里只他一人。 傅司简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只得无奈地将小姑娘按在颈窝处,在她耳边低低地反复地喊她的名字:“夭夭、夭夭。” 她知不知道,再这般撩拨下去,他真的说不好还忍不忍得了。 很快,傅司简就知道,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他有多难熬。 “傅司简~你抱着我嘛~我想挨着你~傅司简~司简哥哥?” 尾音上挑,故意勾他。 傅司简闭了闭眼,她是真想折磨死他。 他妥协了:“好。” 他松开怀中抱着的小姑娘,就见她迫不及待地掀开大氅,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无声地邀请着他,颇有些任君采撷的意味。 明明是他龌.龊。 傅司简唾弃着自己的无耻,尽力将不该有的想法甩出脑海。 手伸进大氅环住小姑娘纤瘦的腰肢,另一只手拽过大氅的一边将两人堪堪拢住。 其实还是不够严实的,他带着小姑娘挪了挪,让她离火堆更近一些,又拽了拽身上的大氅,将没合上的缝隙转到了他这一侧。 顾灼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她觉得这法子明明就比方才暖和得多。她伸手搂着傅司简的腰,将额头贴在他侧颈处,得意地跟他炫耀:“你看我就说这样会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