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稞本来就身受重伤,还要冲过来制止余惊年,根本没多少力气,他又说不了话,只能焦急地比划着手势。 余惊年正在气头上,皱着眉说:“白禾稞,你别管了,而且我也看不懂你想说什么,我今天先帮你揍他一顿,揍老实了就没人敢欺负你了,刀子落在自己身上才会疼。” 白禾稞的脸色更焦急了,比划的手势愈发凌乱,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余惊年抬起拳头就要往江子衿脸上揍。 江子衿闭上眼,无力反抗,心里自嘲道:今天真是一个人都干不过,不管哪方都要来打他,而且他就算做了好事,解释也没一个人信,还要挨顿打。 气死他了。 突然,霁淮出手,截住了余惊年的拳头。 余惊年瞪大双眼,不可思议道:“霁哥,你干什么?” 霁淮淡淡地瞥了余惊年一眼,把余惊年拉了起来,然后他转头问白禾稞:“你是不是想说江子衿没打你,是的话就点一下头。” 余惊年道:“霁哥,怎么可能,我们明显清楚看到——。” 话还没说完,白禾稞就重重地点了下头。 余惊年直接卡了壳。 然后他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那是谁打的你?” 白禾稞乱七八糟地瞎比划了一通,谁也没看明白。 霁淮说道:“应该是辛聿那帮人。” 辛聿那帮人刚刚和霁淮他们在路上撞了个正着。 而余惊年也想了起来,不过他想起什么,指着江子衿出奇地愤怒:“他不是就跟辛聿一伙的吗?他肯定也参与了,霁哥你难道忘记他以前因为看不惯你跟白禾稞多说了几句话就总是针对白禾稞的事了吗?”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然后有理有据地说道:“他肯定是欺骗了白禾稞,白禾稞最容易被骗了,人家给他一点好他就死死记在心里,对他坏他倒是一点不放在心上。肯定是有心机的江子衿欺骗了他。” 被冠以有心机三字的江子衿无辜道:“我耍这个心机有什么好处吗?” 余惊年瞪他一眼:“谁知道你,你花样百出的,我之前都差点被你骗了。” 这几天还以为你改好了。 江子衿:……。 我骗你什么了? 霁淮蹲下身子,握住了江子衿还泛着疼的胳膊。 毫无防备的江子衿一声惨叫:“疼。” 霁淮点点头,站起来:“刚刚他明明有能力反过来给你一拳,但他没有,应该是受了伤,还有——。” 霁淮扫视了一下江子衿的全身,想对他说些什么还是没说,只是对着余惊年说:“他不是那种能为了做戏能付出这么大的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