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看得清。” 谢初时道。 那个地方,就算他已经许久没有回来,但进去的路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的。 没多久。 汽车再次停下。 廖呈想上来扶他,谢初时闭着眼睛,用力摇了下头,“你赶紧回去吧,我自己能上去。” “你一个人行么?” “行的。” 见人这么说,廖呈也不再坚持,只道:“那好吧,你回去,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 “恩。”谢初时应了声。 等人走后。 谢初时扶着楼梯,慢慢往楼上走。 钥匙插进锁眼的一瞬间。 陌生的熟悉扑面而来。 这个房子,自从秦穆没有回消息的第一个月起,谢初时就再也没回来过。 桌上和床铺积了一层灰黑,柔软的地毯被风刮得卷起大半。 谢初时四处看了眼。 把鞋随便一蹬,借着酒劲,直接倒在中间这个沙发上。 曾经的回忆扑面而来,他如同候鸟归巢,尽力摁下内里的酸涩,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只是没多久。 外面再度传来开门声。 进来一个身着大衣的男人,裹挟着一身风尘仆仆的凉气。 他眉宇锋利,如同刀刃一般,五官深邃迷人,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像是经历了半辈子,却丝毫不见沧桑。 他贪婪地盯人看了许久。 半晌,才把皮手套摘下,熟练地从柜子里拿出毛毯,给他盖上。 指尖触碰人肩膀的那刻。 身体里沉睡已久的欲望肆起,连带出了数不清的眷恋和思念。 果然。 只有在这个人身边,他才能像个人。 男子蹲在谢初时身边,用一种近乎自虐的眼神看他: “我回来了。” - 次日一早。 谢初时是被手机闹钟吵醒的。 看到身上的毛毯愣了下,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拿出来的。 可一想到今天还要跟导师见面,就暂时把这个抛诸脑后。 闻见身上的酒气。 谢初时先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回宿舍换了套衣服,才匆匆赶往实验室去。 原本谢初时是没打算读研的,但周围老师同学都劝他,说他有科研天赋,硕博连读以后还能申请留校。 后来谢初时也觉得,以自己的性格,要是能留在学校,也确实比在社会上混搭的好。 只是这个念头在他第一次和导师见面就后悔了。 实验室里。 谢初时盯着旁边的人,又一次开口问他,“你不是学物理的么,干嘛非要报我们专业的导师?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