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黑得可怕。 白岩呜咽着后退,可无论怎么退后,那双黑龙靴底一直踩在距离他不过一尺的地方。 楚骥冷冷的看着弱小的一团少年。 他二人现下性命相连,杀是杀不了,威胁也只会让这东西哭得更厉害。 更重要的,这东西或可真对他的信息素有影响。 男人掐住少年的脸,掰着他的下巴抬高。 白岩被迫扬起脖颈,他试图挪开,又被掐得更狠,两次下来,白岩彻底软下来,他抓住男人掰着他下巴的手,从嗓子眼发出几声哭腔解释:“不、不是我要出来的。” 楚骥冷漠道: “住口,若你乖巧,孤可考虑留你一命。” 白岩抽噎着看他。 他眼角湿漉漉的,白净的脸也被哭花了,像只狼狈的狸花猫。 见少年终于安静下来,楚骥拂手丢开这颗团子,震袖起身。 他自上而下的看着恢复自由后又缩成一团的少年,冷声开口:“尤其勿让孤再看见你哭泣,你可听懂了?” 白岩不懂他的意思,直到男人危险的视线刺在身上,才吓得胡乱点头。 男人不耐道:“讲话。” 少年顿了一小下,颤巍巍的开口:“知、知道了。” 他嗓音稚嫩又沙哑,听得楚骥眉头皱得更紧,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竟隐隐也觉得喉口有些不舒服。 他没甚好气的唤人:“江德满。” 候在水汀岸边的江德满耳朵一动,立马应声:“陛下,奴才在呢。” “过来收拾了。” 楚骥冷声说道。 “是。”江德满立刻应声,点了几名动作利索又安静的宫人,迅速拾了满亭的残局。 江德满也不敢乱看,躬着身,掐着嗓子说:“陛下,是否要传些点心?” 楚骥心气不好,淡声道:“你看着办。” 看着办? 这是传还是不传啊! 江德满满心难办,面上还是老成的不露分毫,躬身小心的应下:“是,陛下,老奴这就去着人准备。” 楚骥不耐的抬手挥了下,视线也不再看向少年方向,他大掌落在石桌上,动作缓慢的敲着,像是索命的木鱼一样敲在白岩心上。 四周依然是黑漆漆的,除了男人线条凌厉的脸,白岩什么都看不见。 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贴到一扇像是墙面的东西后,才慢慢靠上去,双手环住腿,然后把下巴顶在膝盖上,时不时悄悄抬头看一眼男人的方向。 男人果真没有再理会他,垂着头,掌心的笔轻动,看着像在写些什么。 白岩渐渐从恐惧中冷M.ZgXXh.oRG